“舅舅？”
千羽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昭昭意识到是自己的不对，毕竟她刚刚只是叫他“千教头”，而现在又因为千里这层关系叫刘之远“舅舅”，这不就是当众打他的脸吗？
她无话可说的低下头，这恐怕是她这辈子头一次感觉这么无措。
但下一刻，有人搂住她的背脊，昭昭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她知道是千里过来了。
“怎么了？”
他明明是在询问情况，却带着质问的语气。
千羽随之淡然一笑，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开口：“昭昭，需要我对粟裕说些什么？”
昭昭闻言笑笑，看着旁边那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狐狸，想打他们脸的心情又随之而起。
“千…”，她一开口，却陷入为难，让她突然叫“爸爸”的确是叫不出口的，但一直叫他的尊称，似乎也不太妥当，仿佛不愿意承认这层关系一般。
“爸，昭昭是想说，不用了。”
千里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昭昭立马接着他的话说：“对，不用了。不用和粟裕说什么，她这样打也挺好的。”
昭昭说完，不等千羽再说什么，立马拉上千里就走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放纵粟裕那样去做？”
面对昭昭的提问，千里也不遮掩：“因为你刚才的眼神，我太懂你那种不服气的眼神了。”
昭昭哈哈的笑，回握千里的手更加用力了。
粟裕调皮，也没有任何人拦她，等她结束下场时，比分已经进到了38:40，H方暂时领先。
她和昭昭换位时，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着：“昭昭，给你送份大礼，喜欢吗？”
昭昭冷哼：“我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你就不怕我不管你们的输赢吗？”
粟裕摇摇头，笑得轻佻：“任何人都有这个可能，唯独你不会。”
昭昭接过她递过来的金属扣，扣好：“挺了解我？”
粟裕笑得自豪：做了这么多年的对手，看轻你就是看轻我自己了。
昭昭正式上场了，这也是第二场团体赛的最后一轮，而现在的Z方还落后两分。周围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有真心想要为国家代表加油打气的，也有想看这个年轻部长到底有多大能耐的。
千里看着一众人，眼神淡漠，只是走到离昭昭更近的指导位。刘之远和千羽也早已经站定，两人的身高身型都差不多，此刻就像两座大山稳在那儿。
昭昭试完剑回来，就看见站在剑道旁侧的三人，内心更加坚定。
随着第一剑交锋完成，裁判器击中的声音响起，大家都不约而同朝裁判器看去。
“单灯！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第一剑就开始走技术！”
“这可真够狂的！”
“对啊！不管再怎么自信，也要先通过第一剑考量自己和对手的实力差距吧？”
……
周围议论声纷纷，昭昭隐约听到一些，眼神里的狠意更加明显：和粟裕打都是那个鬼样子，这种实力水平，在我的面前，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垃圾！还配我浪费一次对攻的时间？
昭昭素质很好，起码骂人从来不带脏，但她爱叫别人小垃圾，就连粟裕也被她叫过小垃圾。
她却不被她们讨厌，因为她们知道，在昭昭跟前，她们就是货真价实的“小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