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姐对凌兆的承诺,死知情的三人,小姐放过你们其余之人,还让你们永远不能踏入皇都。”
他走到凌家人面前,当着他们的面销毁了他们的卖身契。“不过,你们如果离开后,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事,或做出什么事来得话。你们全家都得死!”
“不会了!我们现在就离开皇都!”刘氏抱着儿子,连连说。
“最好这样!”暗一带着黑衣人们离开了。
凌显抱着夏氏的头颅,泪水滑落在地上。他看着暗一的背影,心中是无尽的恨意。
这恨意有对凤清绝他们的,但更多是对他的外家夏家的恨。
凌二的眼神在尸体上停留了片刻,那些冰冷的面孔,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生前的故事。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凌月兰,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却强忍着泪水。
“月兰,你看好呈哥和你祖母,我去处理一下。”凌二说。
他又安排刘氏去收拾他的东西,他们家犯下如此重罪。主家毁了他们卖身契能放他们离开,他们已经感恩戴德了。
刘氏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回房去收拾他们的东西。
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比夏氏在白府吃得开,并且作为二儿媳,比夏氏在二老面前更得脸面。
凌二收拾好凌兆和凌大的尸体,转过头看向凌显,他的大侄子。
那个曾经冲动易怒的少年,如今已经学会了收敛自己的脾气。他看着凌显正用手中得针线,一针一针缝合夏氏的头颅和身体。
“显哥儿,没事吧?”凌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上前拍拍大侄子的肩膀,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关心。
凌显抬起头,看着凌二。“没事的二叔!”
凌二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工作,他的动作迅速的推来了一个手推车,还是趁天还没有黑,尽快将爹他们的尸体拉去埋了。
凌二一家,推着手推车将凌兆三人的尸体运去皇都郊外的一座山下。
山脚下的凌家祖坟显得格外肃穆。凌二、刘氏、凌显三人手持铁锹,挖了三个坑,准备将凌兆三人埋葬其中。
“老爷!”
在恢复自由身之后,凌氏对凌兆的称呼也就变成了凌家没抄之前的称呼。
她伏在凌兆的坟上,泪水滑落在泥土上,悲痛欲绝。
“祖母,别哭了!我们去白府要公道,娘和爹做的事对白轩儿明明没有造成伤害,她凭什么要祖父他们死!”凌大的大女儿凌月兰愤愤不平地说道。
“姐姐别说!”凌显拉了拉凌月兰,示意她不要说话。
“为什么不说,难道我说错了吗?”凌月兰甩开凌显的手,很瞧不起弟弟现在这副样子。
“啪!”一个耳光下来,凌月兰得脸被凌氏扇偏。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自从见过主家女装的模样,再加上丈夫来白府时警告他们时严肃的语气,以及丈夫甘愿自尽的决然,凌氏多多少少猜出点什么。
如果……如果……
夏氏和夏府的计划成功,死的就不是丈夫儿子三人,而是他们全家和夏家满门了
虽说当了半辈子的当家夫人,可因为丈夫以前是太医院的院判,每天都过着表面风光,内里心惊胆战的日子。
来到白府做下人后,从当家夫人变成了下人,却能不用每日提心吊胆的日子。
更甚至等两位小少爷长大,他的孙子们也借着他们的光闯出一片天地,可比夏氏娘家给的那些承诺好的多。
“祖母,你打我?”凌月兰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摸着自己疼痛的脸颊,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祖母凌氏打。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那一巴掌带来的疼痛还在持续。
“难道我不应该打你吗?”凌氏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忘了我们被白府买回去是签的是死契,死契知道吗?就算我们被主家打死官府都不会追究。而且,你娘犯下的错,放在其他大户人家,我们全家都有可能被打死,你可知道?”
凌氏看着林月兰这张与夏氏相似的面容,就恨不得再打她一次。和夏氏一样,都是被夏家耍得团团转的东西。
“娘!”凌二看出自己的娘处于暴怒状态,制止了凌氏对凌月兰的再次施暴,“天快黑了,我们先去找住的地方,然后去荔娘的娘家吧!”
刘氏原名刘荔,她的娘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她的父亲和凌兆是至交好友,而她和凌二是从小就定好的婚约。
凌二也看着凌月兰。“月兰,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你还是不要再刺激你祖母了吧!”
凌月兰看着凌氏的身影,咬牙,将自己心中的不甘全部吞下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国子监的青石板上,大宝和二宝背着书包,踏上了回家的路。他们的步伐急促,因为回家后就能见到他们的娘亲。
“娘亲,凌呈呢?”大宝和二宝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们的眼睛在屋子里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但却是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