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凤离玉点头,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都说十月怀胎,又有几个怀孕的女子真正等到怀孕十个月才生产,大多数都是在怀孕九个月左右生产。
“这次的事,必须找一个信得过人,在不惊动朝中大臣下,暗中调查!”狩猎场的事必须调查清楚。
不然,它就像一把悬挂在头顶上的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凤离玉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出现在她小凤儿身边的人。
无牵无挂,又无欲无求。
这样的人,让他暗中调查狩猎场的事,不是刚刚合适吗?
凤清绝回到白府已有几日,她换回女装后,白府的下人们也纷纷改口称她为“小姐”。
这一切的改变,让她不禁有些恍若隔世。
与此同时,上官无忧在养伤数日后,又回到了大理寺,继续处理那些繁琐的案子。
他的离去,让白府显得有些冷清。
她与上官无忧成亲大半年了,习惯了他陪在她身边的日子。
在这几日的思考中,凤清绝终于要处理一件事。
那就是凌兆一家的事。
凌兆因为得罪云贵妃被降罪变成了官奴,被夏意和秋月买入白府,成为她的家仆。
她一直认为,自己对凌兆一家算是仁至义尽,然而,当她发现那幅画像时,她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石桌上,凤清绝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等待着凌兆的到来。
终于,凌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恭敬地向凤清绝请安,然而,凤清绝却没有回应他的问候,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凌兆,自你一家被夏意和秋月买入白府,我可以说没亏待你们一家吧!”凤清绝的声音冷若冰霜。
凌兆闻言,心头一震,他自然听出了凤清绝话中的意思。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连忙说道:“没有,小姐对我们很好!”
“好吗?”凤清绝冷笑一声,将石桌上的纸挥落在地。白纸上画着她穿男装和女装的样子,以及密密麻麻的记录。
她在回皇都之后,府中留的眼线将夏氏的异常举动告诉她。她又让人盯着夏氏,记录夏氏的点点滴滴。
却发现夏氏私自画她的容貌,然后将画纸交给夏家。
最后,还是春莹派的人将夏氏要给夏家的东西掉包。
看着地上的纸张,拿起一张画着凤清绝模样的画纸,凌兆心头一紧。
他不敢抬头去看凤清绝,只是低声说道:“小姐,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凤清绝冷冷地打断了:“我给你两个选择……”
凌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他们一家居住的下人房的。他的脚步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牵引,机械地穿梭在曲折的回廊间,脑海中反复回荡着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
直到大儿子急切的呼唤声穿透了他的恍惚,他才缓缓回过神来。
“老头子,你怎么了?”凌嬷嬷的声音中带着关切,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凌兆的异样。
她知道,去见小姐之前,他还精神焕发,但现在,他看起来就像是丢失了魂魄的躯壳。
凌兆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儿子,大儿媳夏氏是儿子自己选的,那时候的夏氏贤良淑德,深得凌兆的喜爱。
然而,她身上唯一的毛病就是太顾自己的娘家。
夏氏娘家在凌家昌盛的时候,她常常隔三差五地回娘家,对那时的凌兆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然而,当凌家落难之后,二儿媳的娘家不在皇都,她的娘家在得知凌家落难的消息后,仍然来皇都打探他们的下落。
那时的他们已经被白府买了下来,见他们过得还好,他也愿意继续留在白府做下人,儿媳妇娘家的来人便安心离开了。
而夏家却在凌家抄家时,特意给大儿媳送来了断情文书。
夏家的行为无疑是在给那个时候的凌家伤口上撒盐。
就算这样,大儿媳夏氏却仍然为了她的娘家,想要将他们一大家子当成夏家的踏脚石。
凌兆无法想象,如果小姐穿女装的事情被有心人知道,皇都又将发生怎样的动荡。
他不禁想起了小姐的模样,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如同星辰般璀璨。
与那位极为相似的容貌。
凌兆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姐的容貌绝对不能暴露。
“你跟着我进来,老婆子,你守在门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凌兆转头对大儿子和凌嬷嬷说道。
“爹,发生什么事了吗?”凌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自凌家抄家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严肃的表情。
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隐隐的不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脏。
凌兆深深地看了大儿子一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像是一层薄薄的雾气,让凌大不由的紧张起来。
他的心跳加速,好像能听到血液在血管中奔流的声响。他被爹叫进房间有一会了,爹却迟迟不开口,只是盯着他一直看。那目光如同锐利的刀刃,一刀刀的刺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