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如同死亡的使者,从黑暗中飞来,无情地穿透他们的身体。
士兵们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一个个倒在地上,生命的火花在他们眼中渐渐熄灭。夏侯烈心如刀绞,他看着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却无能为力。
他现在开始后悔,如果他不蹚黑城的浑水是不是就不会如此。
夏侯烈猛地拉紧马绳,试图调转马头,改变方向。
然而,就在这时,两支银色羽箭如同闪电般射来,精准地击中马的前腿。
那匹黑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前腿弯曲,跪倒在地。夏侯烈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中,狼狈地从马背跌落。
他挣扎着起身,一支银色羽箭向他的面门射来,他快速躲开,羽箭还是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他目视前方,在这漆黑的夜晚,他仿佛能清晰地看见对面不远处的地方。
有一支羽箭已经再次瞄准了他,他想,只要他动一下,那支箭绝对会射过来,不会再给他逃脱的机会。
就在这时,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如同死亡的鼓点,敲打着夏侯烈的心。
羽箭如同雨点般射来,将那些从黑城中逃出的士兵一一射杀。不少人为了活命,纷纷选择投降,将夏侯烈和十三娘等人抓了起来。
夏侯烈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追随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悲痛。
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无法挽回。
黑城,城主府。
凤清绝坐在议事厅庄严的主位上,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整个大厅。
她的身边,分别站着血一和夏方。
血一,现在他脱下盔甲,身披黑色斗篷,戴着黑色的面具。
那些从黑城逃出来的人,除了夏侯烈和十三娘,全部都死了。
她给过那些投降的人机会,他们却不珍惜她给的机会,那么他们也只能去死。
“王爷!”马副将和黑越的声音同时响起,打破了议事厅的宁静。
马副将一份名单交给凤清绝。
凤清绝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名单上,淡淡地扫过二人,她看着手的名单。
“城主府的百姓都统计出来了,基本上都是老弱妇孺,只有少数的壮劳力。”马副将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
他忙碌了一晚上,终于将城主府里的百姓统计出来了。
凤清绝看着名单点头,对于这个结果,她早有心理准备。
黑城的五万兵马,都是由十四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的男子组成,这是为了确保黑城的战斗力。
三不管的地带,总是需要强大的军队来保护自己,这是生存的唯一方式。
然而,让凤清绝没有想到的是,黑城百姓组织起来的士兵,居然会为了从黑城逃出去,而舍弃自己的家人。
当然,也有黑城的士兵留下来,但不多。这些士兵选择留下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为了保护黑城,也是想要保护他们的家。
“凤王,这就是你们轩辕的待客之道吗?”夏侯烈站直身体,他的眼中是不屈的光芒,对凤清绝将他绑起来,很是不满。
无论如何,他也是夏国的摄政王,在夏国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岂能如此被对待?
“呵!”凤清绝冷笑一声,她的眼神冷漠。“夏侯烈,你是夏国的摄政王不错,可现在你在本王的眼中只是阶下囚。阶下囚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懂吗?”
凤清绝的话音刚落,马副将朝夏侯烈走了过去,一脚踢在了夏侯烈的膝盖后。
夏侯烈强忍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跪下去。
他夏侯烈,是不会轻易屈服的。
马副将再踢一脚,夏侯烈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好像一座坚定的山峰,无法被摧毁。
马副将还想在踢,凤清绝却阻止了他。他的目光落在夏侯烈的身上,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欣赏。
“夏将军,你和马副将将夏国摄政王带下去好生看管……”凤清绝吩咐道,目光随即落在了老实跪在地上的十三娘身上。
“凤王爷,你想知道什么,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十三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唯一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凤清绝指着十三娘,说道:“本王给你一天的时间,将娄明卖给你们的人的去向,给本王一一写出来。”
那些孩子虽然不能在会凤阳府,至少知道他们的下落还是可以的。
“是!”十三娘匍匐在地,她感谢凤清绝留她一命,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赎罪的机会。
等夏侯烈和十三娘被人带走后。
整个议事厅中,气氛紧张而凝重。
凤清绝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瓷瓶,这个瓷瓶通体洁白如雪,瓶身绘着淡蓝色的花纹,精美异常。他对黑越说道:“这是白老夫人让本王带的解药,先吃一颗吧!”
黑越瞪大了眼睛,看着瓷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黑城出现如此大的纰漏,他还以为这个月的解药会没有,没想到老夫人还是给了他。
他迫不及待地接过瓷瓶,倒出一颗小小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