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御史在那里如疯狗乱咬,上官无忧跪在地上,思绪万千。
一心希望,武宣帝能够撤了他的职。
在苟御史喋喋不休中,武宣帝决定,罚上官无忧两个月的俸禄。
还说,皇都发生类似的情况绝不轻饶。
武宣帝给了个不重的惩罚,苟御史也不再咬着上官无忧不放。
毕竟,上官无忧身后,还站着一个定国公。
朝会就此落幕。
轩辕昊看着前方面色苍白的韩青衣,很想上前去搀扶一下,可周围都是来往的百官。
韩青衣赐下的将军府在宣皓街,还在他王府的隔壁,本来就够引人注目。
皇都可不比新月府,这里的百姓可比新月府的百姓想法更多。他和韩青衣如果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再加上背后有人推波助澜,绝对不是好事。
所以,他忍住了上前的冲动。
轩辕昊心中担忧着韩青衣,但又在顾虑周围的环境,不禁感到左右为难。他决定,等回了瑞王府之后,再悄悄从密道去看看韩青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看起来如此虚弱。
轩辕昊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皇宫,回到瑞王府,褪去朝服换上一身便装。
准备搬开他房间的书架时,愣住了。
每次都是韩青衣通过密道来瑞王府,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条密道,他要是走密道去看韩青衣,那家伙会不会多想。
应该会吧!韩青衣不止一次提出过,想要他主动去找他。
想了又想,轩辕昊还是走进密道。
轩辕昊推开衣柜,走出黑黢黢的密道。
韩青衣卧室不大,布置的简简单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以及用来掩饰密道的衣柜。
而此时,韩青衣躺在床上,脸色依然苍白,似乎还未从早晨的朝会中恢复过来。
轩辕看着他,轻轻走到床边,坐在床沿。
他伸手推了推韩青衣,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几分:“韩青衣,你还好吗?”
韩青衣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轩辕昊,很是诧异。
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说道:“我还好,只是有些累了。昊,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不是。”轩辕昊否认。“本王是来看你死没死。”
韩青衣闻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我命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死。”
轩辕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不忍,但还是故意板起脸道:“你脸色怎会如此苍白,可是受伤了?”
韩青衣点点头,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昨夜不小心被几个小毛贼伤了,现在已经好多了,就是流的血比较多,脸色有些不好看。”
听到这里,轩辕昊眼底寒芒闪动,问道:“哪个不长眼的小毛贼敢伤你,你好歹也是一个将军居然这么轻易就受伤了吗?”
韩青衣一噎,说道:“是我太小看他们了,伤口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
“本王才没有担心你”轩辕昊皱着眉头。
他的身体却十分诚实,拿起床边放着的水糊,倒了一杯水。
“喝些水吧!”
“谢谢你,昊,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韩青衣从床上坐了起来,接过轩辕昊亲手为他倒的水。
心中很是高兴,喝了半杯水。
不由的想,如果他没有受伤该多好啊!
难得,昊主动来找他,真是可惜了。
见韩青衣没事,轩辕昊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韩青衣却拉住了要离开的轩辕昊。
“昊,在陪陪我吧!”
轩辕昊看着韩青衣那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不忍。于是便坐回了床边,想再陪他说几句话。
院子外却传来了脚步声,轩辕昊急忙甩开韩青衣的手,走进了密道,还不忘将衣柜挪回原来的位置。
韩青衣握了握空了的手心,有些失落。
凤清绝推门进来,她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碗汤药。
“喏,韩大哥亲自给你熬的药,快点喝了吧!”
凤清绝直接将药碗怼到他嘴边。
看着黑乎乎的汤药,韩青衣没有推辞,接过药碗,闻了闻苦涩的药香。
再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凤清绝,这……这真的是他三哥亲自给他熬的药吗?
他怎么不太相信。
凤清绝没有回答,笑意盈盈对韩青衣说道:“你真是好福气,受个伤连瑞王殿下都来给你端茶送水。”
端着碗的手一抖,少许的药汁洒在了床上。
韩青衣不敢看凤清绝的眼睛,赶紧低头抿了一口药汤。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胃中,随后而来的是无尽的苦味。
他想吐出还没有咽下去的汤药
说时迟那时快,凤清绝一手掐住了韩青衣的下颚,一手夺得了药碗的控制权,直接将整碗的药,全部灌了下去。
“咳咳……”
喝了一整碗巨苦的汤药,韩青衣忍不住咳嗽。
凤清绝轻轻拍了拍韩青衣的背,让他尽量把药咽下去。韩青衣咳嗽了一阵,才渐渐平息下来。
“你……你这是什么药?”韩青衣费力地问道。
凤清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当然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