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拍桌起身,又对杨牙人说:“杨牙人,这群人我们都要了,你再去给我们找一个绣娘和一个煮饭的婆子,还有几个粗使丫鬟!记得,老实能干的,别再找那些狗眼看人低的!”
“姑娘,请放心!这次包两位满意!”杨牙人这次很快又带来了七个人。
四个十四岁到十八岁的女孩,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还有两个四旬的妇人。
四个女孩都是身穿粗布麻衣,长相普通,没有太过出色也不会难看,神情有些紧张,却没有东张西望,只是恭敬的垂手站立在一边。
她们是被家人买到官牙的,做粗使丫鬟刚刚好。
其中一个男子可以作为守门小厮,四旬的妇人一个是绣娘,一个厨娘。
其中绣娘与男子是一对母子,原来在一位老大人家里当差,那老大人年纪大了,家中子孙也不争气,只能举家搬迁回老家,府里的仆人太多也不能全部带回老家。于是,要卖掉大部分下人。
王绣娘和她儿子乔大,便是其中之一。
李厨娘也是官奴之一,很多大户人家的厨娘都是家生子,也不怎么喜欢在外面买厨娘,所以李厨娘就被滞留在官牙已经有好几年了。
“我们的要求,杨牙人都给你们说了吧!”秋月问。
这七人都点点头。
“你们可要想清楚啊!我们只要死契哦!”秋月再次声明。
他们又齐齐点头,杨牙人带他们来之前,便说了未来主人家的要求。他们知道也没有犹豫就跟着杨牙人来了。
与其在官牙惶惶度日,还不如早日离开,尤其是王绣娘和她儿子,在待下去,有可能母子分离,还不如早早离开就算是签死契。
敲定了买的人选,杨牙人让一个小伙计拿来一个算盘,手指越是拨动算珠,心里也乐开了花。
他们做牙人的每卖出一百两,有一两银子子的提成,那个老院正更是价值一百多两,那一家子的官奴平均下来一个就值四十两,再加上后来他带来的七个人,这些人一个六百多两银子,他也有六两的提成。
“一共六百二十两银子,我做主给两位姑娘抹个零,六百两。”
秋月看了一眼夏意,夏意领会很是霸气的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当着杨牙人的面数了六张给杨牙人。
杨牙人感慨,他果然没有看走眼。
夏意看着手中的死契,还有那明晃晃的盖着的官印,官牙还有一点好,便是签契书方便,不用再跑一次府衙。
带着这么多人从官牙的园子里出来,夏意和秋月看着他们,除了李厨娘在全部都脏兮兮。
这么多人,也没办法在坐的马车了。
秋月让凌家十人排成一排,然后将开手铐的钥匙给王绣娘的儿子乔大,让他将凌家人手上的镣铐解开。
手得到了自己,凌兆诧异地看着,说:“姑娘,你们不怕我们逃跑吗?”
“跑?”
夏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随手拿起一副镣铐,用力一捏,铁制的镣铐瞬间变了形。
夏意的这一手,让其他买来的下人都变了脸色。
她随意的将变形的镣铐,扔在地上,说道:“你们想跑可以,只要你们的身板比这镣铐结实,便可以跑。否则,你跑了被抓回的下场就是这样。”
“你们现在还想跑吗?”秋月幽幽地瞥了他一眼。
凌兆摇头,这两位姑娘是他们的恩人,身上还带着他们所有人的奴契,他们又怎么会跑呢。
“那不就得了,我信得过你们,我们信得过你们!”秋月微微一笑,好似不知道他们其实是被夏意那一手给吓住了!
凌家众人被秋月说的,心里不禁感动。
没想到,他们竟然能遇到这么两个好人,救了他们全家。
眼神却还是不住的看向变了形的镣铐,想忽略掉它,都不行。
等这些人手铐脚铐都解了,秋月和夏意把他们带到了离官牙不远的成衣铺子。
去买了二十床的被褥,三床丝绸被面和十七床棉布被面,丝绸被面收起来,有客来访,棉布也是给凌兆他们。
三十四套衣服,每人两套,鞋子也买了三十四双,每人两双换洗用。
还在成衣铺子买了二十匹棉布,让王绣娘在做几套供他们自己换洗的衣服,还有被套。
除了五十岁的凌兆秋月没有他干活,其他三个成年男人外加一个十三岁的凌显都在帮忙将布匹和衣物搬到马车上去。
还是二十床被褥实在放不下了,秋月便留了白府的地址,让成衣铺子等下送过去。
成衣铺子的老板娘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很快就算出了秋月他们,所买衣物的数额。
“客人,不多不少刚刚两百两!”
成衣铺子的老板娘是对着秋月开口的,她明明的看清楚了两位姑娘,主事的应该是穿蓝衣的这位姑娘。
在老板娘惊奇的目光中,身着红衣的夏意掏出两张银票给老板娘。
老板娘在心中,唾弃自己一声,她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刻。
成衣铺子的老板娘,自是很乐意的,今天她可是赚了二百两的银子,还是很是大方的送了秋月他们两大筐子的碎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