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韩府大门,夏意就开始骂骂咧咧,把冯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还不带重样的。
大宝见着有趣,也学着夏意骂的话,重新骂一遍。被凤清绝瞪了一眼,两个人同时住了嘴。
韩府的主人韩将军,韩青衣坐在客厅的主位上,看着走进来的一行人。
“是谁惹我们,夏意姑娘生气了!”
“不认识,一个叫冯宝珠的人!如果不是秋月拦住我,我早就把那个嚣张的女人打趴下了!”夏意回答,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什么,“韩将军来新月府几年了,应该认识吧!”
“确实认识!”韩青衣吩咐下人上茶。
“韩叔叔,那个女人可坏了!她居然想抢爹爹夏意姨买的的簪子!好像不把簪子给给她,她就要吃掉大宝和二宝。”
大宝拉着二宝向韩青衣跑去,伸手示意韩青衣抱他。
二宝点头,表示大宝说的不错,也向韩青衣伸手。
韩青衣一手一个把大宝二宝抱起,让他们两个坐在自己的腿上。
“认识!新月府知府冯生的小女儿。听说冯生早年不得志,年年考秀才年年不中,他妻子在怀上孩子的那那年考中了秀才,进士中榜的那日,他的妻子生产了!”
“出生的那个孩子就是冯宝珠?”凤清绝问。
“嗯!”
“怎么邪乎!”夏意睁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子不语乱神之说!”秋月想起冯夫人那副穿金戴银的装扮,“韩将军,她的娘家也应该很有钱吧,且在冯家过不如意吧!”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简单了。
冯夫人娘家是一个落魄世家,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的弟弟没有读书的天赋,她又是家中长女。爹娘为了重振家族往日荣光,冯夫人就带着丰厚无比的嫁妆,嫁给我当地最有希望考中进士的童生老爷,希望冯生当官以后帮扶一下亲家。
有了钱之后,冯生开始不老实。拿着冯夫人的嫁妆银子开始挥霍,小妾纳了一房又一房,荒废了学习。
冯家老太太觉得这是冯夫人克,克她儿子考不中秀才。婆婆的刁难,小妾的挑衅,丈夫的冷漠,如果不是有儿子的陪伴她可能早已支撑不下去。
冯夫人的娘家人不想自己赔了一个女儿,还要搭上一半的家产最后困得一个人财两空的境地。最后赌上一把,用了一千两银子让冯生考上秀才,又用了一个天大的人情,让冯生中榜进士。
在冯生吏部熬了几年,在觉得自己升迁无望的时候。一道圣旨,让一个从七品的小吏变成了正四品的知府。
这一切就是那么凑巧,圣旨下来那天正好是冯宝珠的生辰,冯家老太太是个迷信的,认为冯宝珠是他们冯家的福星。
冯家和冯夫人娘家,都随着升迁的圣旨,举家迁移来了新月府。冯夫人娘家在新月府得了冯生的势,也快速发展了起来,
“一个什么样的人情,可以让监考官冒着杀头的风险对冯生松口!”凤清绝问。
“不知道!”韩青衣摇头,“不过,冯生那届监考官,中途加了一个人!”
“什么人?”夏意被勾起了好奇心。
“徐老太傅!”
“什么!”
大厅中除了两个小的,皆是一惊。
徐老太傅,那可是武宣帝的授业恩师,也是当年夺嫡之乱,游说保持中立的朝臣和世家,支持武宣帝夺嫡的存在。
“是真的!徐老太傅做了那届的主考官后,便致仕!”
“什么样的人情,能让徐老太傅的那样的大儒,干怎么的事。”秋月问。
想不明白是一个什么人情,能让徐老太傅那样一个人满腹经纶的人,做出自毁名声的事,甚至会被天下学子唾弃。
凤清绝眼睛微眯,看着茶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或许这不是人情,而是一个把柄。这个把柄能让整个徐家覆灭。”
徐老太傅那样的一个人,做事怎么可能留下把柄。所以这一个把柄,不一定是老太傅留下的,有可能徐家中的某个人留下的。
“你居然查到了这一步,你是怀疑徐家?”凤清绝问。
“不止我怀疑过徐家,你应该也怀疑过吧!”
“嗯!”凤清绝不了否认。
因为有太多的事,身后都有徐家,只是没有证据。
“老爷!”韩管家从外走了进来,“门外玉满堂的人来了,说我们府上的客人,在他们哪里买的首饰!”
韩青衣转头看向凤清绝。
“我买的!”
“韩伯,将东西放到客宛去!”韩青衣吩咐。
“是!”
一听是凤清绝买的东西,韩伯恭敬的退下了。
大宝从韩青衣的腿上滑了下去,“我要回去把我的玉佩,挂在宝剑上!”
说的就蹦蹦跳跳离开了,二宝看了看离开的大宝,又看了看韩叔叔,也从韩青衣的腿上滑下,跟着大宝离开了。
夏意和秋月,也跟着大宝二宝离开了。
“二宝,还是不想说话吗?”韩青衣有些心疼,二宝如今的情况。
凤清绝眼中,闪过一些悲伤,摇了摇头。
不知道什么原因,二宝从出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