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见到三人,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教主竟然连这三位都派来了!
而陆远的脸色却无比凝重,甚至都不敢轻易移动。
三人刚一出现,陆远便感受到三道冰冷的杀意落在了他身上,带给他沉重的压力。
他暗里催动北冥神功,表面上不动声色道:“还未请教几位前辈?”
“绿竹翁。”中年人淡淡道。
“阿...阿弥陀佛,贫僧守戒,见过施主。”胖和尚吃得满嘴流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老叫花无名无姓,承蒙江湖上的同道抬爱,尊称我一声福禄仙。”老叫花满不在乎道。
听到这三个名字,除了向问天和陆远,其他人都神色一肃,恭敬的朝三人行礼。
秦鹏姿态放得很低,脑袋几乎要弯到地上去了,对三人恭敬道:“不知前辈们驾临,晚辈有失远迎。”
三人坦然受了这一礼,守戒和尚笑道:“陆施主,小僧有个疑问。
你这趟来日月神教,究竟送的是什么?”
陆远看了眼依旧毫无动静的马车,冷笑道:“想知道是什么,看看不就知道了?”
守戒和尚脑袋立马摇成了拨浪鼓,嘟囔道:“贫僧最守规矩,怎么能亲手坏了陆施主的行规?
还请陆施主亲自打开,让我们瞧上一瞧吧。”
陆远低着脑袋没有做声,日月神教众人立马紧张起来,握紧手中的兵刃,虎视眈眈地望着陆远。
“我说句公道话。”福禄仙突然朗声道:“陆施主毕竟是开镖局的。
胖和尚你让他亲手开,这不是毁人家名声么。
这样,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反正我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这个恶人就让老叫花我来做吧。”
陆远依旧没有开口,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律动,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福禄仙见状眼中精光乍现,但下一秒就被和煦的笑容取代,缓缓走向了马车。
直到他走到马车近前,陆远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福禄仙伸出竹竿,轻轻在马车上敲了敲,沉声道:“里面有人么?”
马车内沉寂片刻,就传出了慕容桐皇强装镇定的声音,“有人,何事?”
“把车门打开!”
马车内又沉默了片刻,慕容桐皇再次结巴道:“不...不行!”
“为何?”福禄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车内有病人,受不得风!”
听到这个明显是敷衍的借口,福禄仙冷笑一声,突然挥动了竹竿。
两颗硕大沉重的铁葫芦,直直朝车门砸下。
就在车门即将被砸碎时,陆远突然动了!
此时刘方正被福禄仙的动作所吸引,等他反应过来,那道如鬼魅般的白影已经到了近前。
“救我!”
刘方惊呼出声,身形飞退,两只鹰爪当头朝陆远抓下,招式却出现变形,全无往昔的凌厉。
其实他若是不惊慌稳扎稳打,防住陆远的突袭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他坚持片刻,在他身侧的向问天便能帮他击退陆远。
但书生被一击毙命,已经在他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原本十分的实力,对上陆远只能发挥出七八分,再加上慌乱,连五分都用不出来。
陆远看着浑身都是破绽的刘方,眼中寒意更甚。
高手之争,争的就是一线!
趁他病,要他命!
六脉神剑的无形剑气从手上发出,一击便划断了刘方的脚筋。
而那两柄毫无威胁的鹰爪,陆远任由它们落在身上,猛地一踏地,暴喝出声,刘方瞬间呆在原地。
陆远无视了身侧出手的向问天,手掌上而下,拍向了刘方的面门!
力从地起,行于腰际,贯于指尖,发若惊雷!
砰!
一声炸响过后。
福禄仙动作一停,两个铁葫芦稳稳停在马车前,竟没有出现丝毫晃动。
向问天满脸怒意,保持着出手的姿势。
陆远重重跌落到河边,满身是血,手中拎着一具无头尸体。
“混账!”向问天收手怒喝道:“还敢伤人!”
陆远没有回应,伸手从刘方怀中摸出一个瓷瓶,缓步穿过人群,如入无人之境。
日月神教的长老们交换了下视线,发现了彼此眼中的惧意,任由陆远从身前走过,最终都没有选择出手。
而绿竹翁三人则神色如常,守戒和尚甚至还笑道:“陆施主好身手!”
陆远走到李寻欢身边,帮他把解药服下,轻声问道:“感觉如何?”
李寻欢手臂上的流出的血液渐渐由黑转红,脸上的黑气也缓缓消散。
他疲惫地睁开眼睛,开玩笑道:“你就不怕这也是瓶毒药?”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值得他们绞尽脑汁的针对。”陆远见状松了口气,想了想笑道:“要是他们能想到那一层,你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李寻欢无奈一笑,盘膝坐起身子化解残毒,运功之前轻声道:“帮我争取点时间。”
“放心。”陆远扶住腰间鸣鸿刀,浑身气势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