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八怪轻轻拍了拍面前娈童的脸,大笑着又将一颗珍珠放进了嘴中。
“袁兄难得啊,今天不吃荤改吃素了?”陈雄看着两人调侃道:“莫不是留着精力等那道大菜呢?”
袁大河动作一停,随口将珍珠吐到地上,看着眼前的娈童轻声道:“你不厌恶我么?”
娈童轻笑一声,娇柔地摇了摇头。
“还行,知道怕死。”袁大河面无表情道:“可惜喜欢说谎。”
娈童面色一变,刚想求饶,脖颈间却多了一双筷子,让他想要出口的话变成了“咯咯”声。
柴明见状失笑道:“袁兄,你直接杀了不行么,非要多此一举?”
袁大河将娈童的尸体推到地上,淡淡道:“他好歹让我快活了一阵,总要找个借口对得起良心。”
“既然他这么好,为什么不留着?”
“我这人一向专一,他们不死,岂不是让我难做?”
“那你未免也太急了。”柴明瞥了眼身旁面如土色的美婢,微笑道:“不能等人来再动手么?”
吴元明仿佛什么都没看见,轻轻拍了拍手,立马就有几名青衣小厮进来收拾残局。
他根本不在乎死了多少人,他只在乎能不能绑住这三人。
柴明,柴氏钱庄的少庄主。
柴氏钱庄的生意遍布五州之地,其父柴钢更是没少向离阳朝廷捐银子,上至六部下至州县,没有他打点不到的关系。
钱庄中更是养着一批亡命徒,其中更有五名声名狼藉的一品高手。
陈雄,雄州牧之子,年仅二十岁便借着家族关系得了个从五品实权将军。
而那袁大河的身份更为微妙,明面上是武林中仅次于龙虎山、吴家剑冢这些千年传承的苍霞山庄嫡传门人。
但暗地的身份,却好像和离阳皇室有关。
看着嬉笑的三人,吴元明眼中的笑意也越发浓郁。
就像一名农夫,在看被自己养肥的猪仔。
又过了一刻钟,就在屋内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时,屋门终于被敲响了。
“进来。”吴元明轻声道。
房门缓缓被推开,面色泛白的春娘站在门口,勉强笑看着众人。
“人呢?”吴元明见门口只有春娘一人,声音中瞬间多了几分冷意,“这点事都办不好么?!”
“事确实没办好。”陆远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微笑道:“但人来了。”
屋内四人见状,脸上的笑容缓缓淡去。
柴明“啪”的一声合上折扇,对其他几人轻笑道:“又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之前类似的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敢来这间屋子找事的人,没有一个能再走出去。
“吴兄,你再换一个春娘。”陈雄盯着春娘舔了舔嘴唇,说着人已经走了过去。“这个就给我吧。”
春娘大惊失色,连忙向后退去,脚下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
“还敢躲?!”陈雄眼睛一瞪,一把拎向了春娘。
可他的手伸到一半,却停在了半空中。
只因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柄长剑。
阿飞面无表情地从另一侧走出,手中的剑往前递了递,立马在陈雄脖子上留下了道血痕。
段剩英双手拢在袖中,从陆远身后转出,对着屋内几人微笑道:“当家的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
柴明闻言一怔,旋即起身拱手道:“不知几位是?”
“镖师。”陆远淡淡道。
柴明愣了下,突然摇头笑道:“果然是群没脑子的苦力。
你们三个乖乖跪下让陈兄出口恶气,兴许还能保住你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那可未必。”陈雄眼睛一瞪,又往前走了一步,丝毫不顾脖颈上的伤口,玩味笑道:“起码他们家中的女眷,我是不可能放过的。”
段剩英也愣了一下,回头看向陆远:“现在动手么?”
“急什么。”陆远笑道:“光打儿子有什么意思,等他老子一起来。”
话音刚落,四道饱含杀意的目光,几乎落在了陆远身上。
陆远恍若未觉,看了看两边的屋子,笑道:“主辱臣死,主子都这样了,还不出手么?”
砰的一声,两侧屋门突然崩碎。
两道黑影一左一右,向着陆远袭去。
段剩英见状摇头轻叹道:“真是个劳碌命。”
屋内四人只觉眼前一花,只听砰砰两声,客栈内瞬间响起惊慌的尖叫声。
看着仿佛没有动过的段剩英,四人脸色微微凝重起来。
段剩英将手上的东西抛在地上,对四人笑道:“下次找护卫,别找这种连兵器都拿不稳的人了。”
柴明看着地上的流星锤,又惊又怒,握着扇子的手骨节发白。
用流星锤那人,是他花重金请来的二品小宗师,只差一线便可入一品,竟被眼前这名小厮打扮的人轻易夺走了吃饭的家伙!
陈雄脸上的戾气也稍稍淡去,扫了眼地上的判官笔,非常自然地向后退了一步,沉声道:“一品高手是厉害,但在这还不够!”
“我只听说武帝城、听潮阁和那吴家剑冢是离阳三大禁地,什么时候多了个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