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军卒踏入校场,山呼海啸之声此起彼伏,声浪如潮,震耳发聩。
“人心可畏啊!”
看着大魏百姓激动若狂,月神殿殿主眉头紧蹙,东荒仙门居高山云端,东荒人心向下,尽在大魏王朝!
“得人心者得天下,这就是朕的底气!”
魏帝陆啓得意出声,月神殿主闻溪摇头反驳说道:“九州天下,以武为尊,军卒之力有限,并不能同武夫媲美。”
“我大魏王朝以兵甲之力席卷东荒,仙门便说我大魏王朝无道。”魏帝陆啓笑道:“仙门以武夫欺压军卒,难道就不是以强凌弱吗?”
口舌之利,月神殿主闻溪自愧不如,索性不与魏帝陆啓说话,专心观礼。
十二卫会武,共有六场,前两场为大梁八卫之争,后四场为大梁八卫与殿前四卫之争。
大梁八卫虽然不复当初,但也远非寻常军队可比。
两军对垒,一万六千军卒战至之处,厮杀声起,气势非凡,大魏百姓看的过瘾,纷纷拍手叫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十二卫没落至此,你就没什么心思吗?”
十二卫大将军韩致身边,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微微眯眼,面有温和笑容,周身不见丝毫气势。
老人姓王名戟,官拜上将军,三将七侯之首,是名副其实的大魏军方第一人。
“没有!”
大将军韩致冷漠出声,上将军王戟苦笑摇头。
“你是真无情啊!”
十二卫大军是韩致一手缔造的铁军,横扫东荒十二国,大魏定鼎中原后,韩致卸甲,便彻底将大梁八卫舍弃了。
殿前四卫,虽然风采依旧,但其中军卒皆是六镇老卒,严格说起来,也算不得十二卫序列。
“大魏铁骑,也不过如此,”
一位少年混迹人群之中,观十二卫会武,此刻面有不屑之色。
“公子,大魏铁骑不可小觑啊!”
一位中年男子摇头说道,若大魏铁骑只有这种层次,便不可能横扫东荒十二国,让楚军闻之变色。
“魏人铁骑不可小觑,我大楚楼船士就不值一提吗?”
少年说道:“二十年前魏人如日中天,尽夺我大楚江北之地,依我看,如今应该是我大楚收复失地,称霸东荒的时候了。”
少年人气盛,中年男子苦劝无果,只得静心观武,等事后再行劝说之事。
两场会武之后,大魏百姓意犹未尽,校场气氛骤然火热起来。
随着两支军队自校场两侧走出,左武卫以三千军卒迎战右都卫八千军卒,瞬间引爆全场,以少胜多,最为人津津乐道,大魏百姓纷纷替左武卫摇旗助威。
大魏王侯文臣武将正襟危坐,他们深知两卫差距,但左武卫以战多,胜负或许有悬念。
“杀!”
右都卫将军信心满满,一声暴喝,便身先士卒,右都卫随即全军压上,声势虽大,却毫无章法可言。
“冲阵!”
左武卫将军不屑冷笑,挥剑向前,左武卫军卒列盾向前,与右都卫接触的瞬间,撤去顿牌,如猛虎下山,疯狂冲杀起来,手中木枪木刀挥动,便右都卫军卒皮开肉绽、臂断腿折。
右都卫军卒那里见过阵仗,心生惧意,纷纷止步,不敢向前,甚至有人临阵脱逃。仅仅一个照面,右都卫便全军溃败,而左武卫却毫发无损。
“吁!”
这是对右都卫的嘘声!
“威武!”
这是对左武卫的称赞之声。
“殿前四卫,竟如此厉害!”
崔秀夫胆战心惊,右都卫八千军卒竟不是三千左武卫军卒一合之敌。
“心有杀意,木刀木枪便是杀人器啊!”
陆玄楼说道:“右都卫因求胜而战,左武卫为杀敌挥刀,高下立判,胜负既定。”
崔秀夫问道:“左武卫轻而易举便以少胜多,敢问殿下,以八千对八千,我左都卫该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非一败而已,何惧之有?”
陆玄楼笑道:“来人,给我披甲!”
“殿下万万不可!”
崔秀夫说道:“左卫凶残,殿下千金之躯,岂能置身险地之中?”
“军中那有皇子王公,我是主将,岂有临阵退缩之理?我不退,左都卫军卒就不会退。”
陆玄楼怒道:“崔秀夫,你若胡言乱语,动我军心,我斩了你!”
如陆玄楼所料,大梁八卫在殿前四卫面前,毫无抵抗之力,不过半个时辰,三卫皆败!
三千军卒是虎狼,八千兵马如鸡犬。
校场之中,左卫八千步卒率先登场,陆玄楼率八千铁骑紧随其后,顿时惹来无数嘘声。
左卫军卒无动于衷,步卒将军崔嵬一声令下,步卒井然有序的移动,构建一座座拒马阵。
陆玄楼一骑当先,身后八千铁骑,眼眸中虽有畏惧之色,却也坚定,稍稍调整阵势,已然蓄势待发。
两军对垒,杀气先行!
陆玄楼以自身杀气硬抗左卫军卒杀伐之气,左都卫军卒畏惧之心稍稍减弱。
无行杀气碰撞,校气氛陡然凝结,大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