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回去的路上,霍与铮准备把另一个骡子绑在一起赶着走的。
但刚好有邻村的要一起回去,所以有人帮忙赶骡子,只是没想到的是最后两个骡子都载满了人,收了路费。
不过就没有收赶骡子那人的银钱了。
回到村里,把骡子还回去的时候,霍与铮拿了一份烤鸭给王婶家,又把这头骡子载的人收到的铜板给了王婶。
王婶哎哟一声,开心得合不拢嘴,装了两斤李子给霍与铮,“我昨天去娘家摘的,甜得很,拿去给你夫郎小妹们吃。”
前些年,霍与铮一个人照看不过来弟弟妹妹,没少得到王婶的帮忙。
两家人走动比亲戚还多,霍与铮说谢谢就接过了,没客气。
毕竟就算他不接,王婶也会给他送过去的。
霍与铮提着李子回家,进入院门,就看到小弟小妹围着郁幸安叽叽喳喳的问这样问那样。
郁幸安都笑着一一回答。
还把他自己买的东西分给大家。
小妹和小弟连声说谢谢嫂子,嘴甜的不要不要的。
霍文昀也笑着道谢。
家里有了骡子,还有上了板车,小弟和小妹是最兴奋的。
一下午都围着骡子转。
霍与铮和霍文昀把旁边那块地围了起来,准备以后就用来关骡子。
刚好挨着猪圈。
晚上吃的特别多,他们从县城里带来了不少吃的。
又炒了几盘菜,一家人吃得很满足。
等小弟和小妹睡了以后,霍与铮和霍文昀说了这次的猎物卖了多少钱。
拿了四两碎银给霍文昀。
这家里大多数的钱本来就是大哥赚的,现在大哥成亲了,霍文昀怎么都不接。
他现在能做一些手工和撰写文章赚点钱的。
霍与铮蹙眉,直接把银子扔给了他,“文绉绉的不是娘们唧唧。”
霍文昀收下了,谢了大哥。
霍与铮打水洗脸,又和霍文昀说:“以前咱们的钱都是大哥管着,但是我想了下,你嫂子是个踏实勤快的人,以后家里的支出就叫他管着,你们要是缺什么就跟他说。”
霍文昀连连点头,自然没有其他想法,反而觉得对极了,“大哥你想的没错。”
想起大嫂,霍文昀脸一红,和霍与铮说:“以后我也想娶大嫂这样的夫郎。”
霍与铮:“……”
没有接话,因为他觉得不是所有人都有自己这个运气的。
呵!
郁幸安早早就洗洗漱好了,点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清点在县城里买的东西。
有几匹布,还有鞋底。
做鞋子郁幸安是会的,就是做衣裳他不太会。
霍与铮一进来,就看到夫郎犯愁的眉眼,合上门,问道:“怎么了?”
郁幸安为难道:“相公,这几匹布是给家里人做衣裳的,但是我不太会。”
霍与铮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他走过来,把盆放好,“原本就没打算叫你一个人做,送到村头那家裁缝店,给点钱,拿了尺寸过去就行。”
乡下人穿衣没有城里人讲究,款式什么的也不在意。
郁幸安只得点头。
霍与铮看他又拿着鞋底和一块粗布比划,好像是自己的鞋码,他眉梢微动,没有说什么。
郁幸安弄了半天,把东西都收好,只见一个阴影投了下来,郁幸安抬眼愣愣的看过去。
霍与铮在他身旁坐下,拿了一个老旧的荷包给他,荷包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装了不少银钱。
郁幸安一怔,“这是?”
霍与铮开口道:“咱们这次差不多花了二十两银子,这里还有将近一百两银子,你放着吧。”
说完有点不自在的起身,头一次先郁幸安上了床。
他之前确实没意识要把自己赚的钱给郁幸安,现在也没意识到并非要把所有的钱都给郁幸安。
反正就这么做了,没觉得有什么。
1010满意了,[哼,算他识相。]
倒是郁幸安,傻愣愣的盯着这个大荷包,有点不知所措,回过神,连忙走向床边坐下,为难道:“相公,这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放在哪呀?”
管不管钱是一回事,但给他一百两,要是放不好被小偷偷走了,把他卖了都赔不了。
不过谁卖他啊?
要真的掉了,估计霍与铮还得安慰来着呢!
霍与铮还以为郁幸安是不满推辞呢!
呵,这小夫郎欠收拾。
他冷峻的脸紧绷绷的,一言不发,显得有点凶悍 。
弄得胆小的郁幸安心慌慌的,但还是和他好好商量道:“要不我拿十两放着,算是家里近一段时间的支出,其余的你放着,我也放心,要是我这没了,再找你要,好不好啊?”
他好声好气的问着,眼睛亮亮的瞧着躺在炕上的男人。
霍与铮被郁幸安这软乎乎像哄小孩子的语气弄得心痒痒的,看他的眼神也越发的暗沉。
郁幸安见他眸色沉沉的瞧着自己,咬了一下下嘴唇,伸手推了推霍与铮的手臂,“谢谢你愿意把这个家给我管着,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