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中午的时候,霍与铮把长枪做得差不多了,不过没有上枪头。
削尖了就成。
郁幸安开始做饭,两个人吃得就简单些。
吃完饭,霍与铮去把玉米地的草除了。
春耕已经过了,现在是夏耘。
不过几亩地,霍与铮有空就去锄草。
郁幸安就喂鸡,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喂猪,一天下来竟然没闲下来。
但是他们乡下的人家都是这样过的。
霍与铮见他细皮嫩肉的,没叫他做重活,就连提水什么的活,都是霍与铮几兄弟去干的。
下午的时候,与郁幸安见霍与铮还没回来,想了想,熬了糖水,又烙了几个饼放在小篮子里,用纱布盖上,出门了。
给院子上的门落了锁。
这是他嫁到青山村后第二次出门,前两日,小妹带着他在村里逛了逛,看了自家的地,就怕郁幸安哪日想出去找不到路。
他的头发用一根青布发带束着,穿了一身靛蓝色衣裳,但长得过于出挑,连这一身朴素简单的衣裳都被他穿得有了品质起来。
郁幸安小脸蛋俏生生的,像是县里嫁过来受苦似的。
隔壁王大婶家的院门大开,王大婶正在补衣裳,用针挠了一下头,抬眼就看到天仙似的小夫郎从她家门口经过。
“哎哟,是霍家的媳妇吧。”
她怕郁幸安听不见,大声喊,“姓郁是是不是呀?”
郁幸安顿住脚步,她这一声吼,叫左邻右舍在家的妇人和小孩都跑出来看了。
哎哟哟,霍家的媳妇,快来看啊!
郁幸安脸一红,大眼睛清澈明亮,看着王大婶点头,“是的,婶子。”
王大婶在旁边的篮子里摸了两个核桃,笑眯眯的走过去,拿给郁幸安,“拿着吃,别跟婶客气,咱们是邻居,以后与铮不在家,来找我玩,我家也有个哥儿,你俩还有话说。”
郁幸安不好意思收,被王大婶用力一推,“两个核桃而已,吃着玩耍,给与铮送饭呢?”
郁幸安红着小脸点头,“谢谢婶子。”
王大婶拍拍他的肩,“去哩去哩。”
郁幸安走过这条巷子,落到他身上的打量目光才少了很多。
霍家的地不多,也不那么远。
郁幸安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翻过一个小山坡就看到了地里的霍与铮。
脸还是红的,额头上冒着细汗,热的。
“咦?”不过郁幸安没想到的是,霍与铮身边竟然还有人,是两个大小伙。
郁幸安站在一棵树下,霍与铮察觉到停留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时,蓦然直起腰,眸色锋利的扫过去。
一瞬间,凶戾的目光一下捕捉到一双如兔子般怯生生的目光。
他一愣。
只见不远处的小山坡上,站着一个肤色雪白透粉,身材较他来说过于单薄娇小的哥儿。
小哥儿提着一个篮子,正往这边看,对上了霍与铮不算友善的目光,眼神突然就变得可怜巴巴似的。
啧!
霍与铮似乎是嫌弃的啧了一声。
这么胆小,还出来干嘛?
这太阳可不小,小脸晒得红彤彤的,要是秋收了,一起来干活,得被玉米叶子割到吧。
真是的,娶了个娇滴滴的小哥儿,一点忙都帮不上。
霍与铮嘴角微乎其微的一勾,心情想的天马行空,恨不得把以后哥儿有了宝哭唧唧的模样都想象了出来。
他怔愣的这一瞬。
两个小弟察觉到老大的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瞧见一个雌雄莫辨的小美人。
诶诶,老大不是有婆娘了的嘛?
再看。
我去,这不就是嫂子吗?
他们见过一面的,老大成亲那日。
那日,小嫂子漂亮的小脸被大红喜服衬得娇羞美艳,他们当时就觉得霍哥有福了。
现在嫂子穿着一身靛蓝色衣裳,头上绑着粗布发带,怎么还能这样清新脱俗的好看呢?
“霍哥,嫂子来了。”一个赤胳膊露小腿的瘦高个大喊。
霍与铮没搭理这人,他媳妇来了,他看不见吗?他眼又没瞎,连自己夫郎都认不出来。
霍与铮长腿一迈,从玉米地里走出去,捡边上两个小伙的衣服扔过去,沉声道:“穿上。”
两人:“……”热啊,但对上霍哥的眼神,行吧,套上了褂子。
然而霍与铮自己袒露着结实鼓胀的上半身走了过去。
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刚好照在这一片,正是最刺目的时候。
赤橙的血红色和极致的白光浸染了大半边天。
霍与铮肩宽腰窄,身高腿长,穿着一条裤子,裤脚挽到了小腿。
小腿修长矫健,胸肌鼓胀磅礴,肌肉块垒分明,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性感的蜜色光泽,他朝郁幸安走来,每一步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
他的眼那么锋利而犀利,轻易定格在小夫郎的脸上,就叫小夫郎眼神都抖了几抖。
郁幸安喉结滚动,握着篮子的手下意识用了一点力,心脏砰砰跳。
这不能怪他啊,霍与铮这人有汉子的糙,还有一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