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幸安喝了点热水,江玦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看着江玦眼下的青黑,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江玦就顺势放开了。
然后干脆起身,掀开郁幸安的被子,躺了进去,抱住热乎乎的郁幸安。
郁幸安:“……”
他舔了舔有点苦涩的唇瓣。
就瞪着眼看天花板。
因为他好久不怎么和江玦说话了。
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惹恼江玦,让他暴跳如雷。
郁幸安睁着眼,睫毛有些卷翘。
江玦看着看着,凑过去亲他的脸。
郁幸安吓了一大跳,紧张的看着他,小声说:“这里好像是医院吧,回家再做好吗?”
他以为江玦又要做那种事了,他们刚确定关系的时候,江玦都不算太克制,但郁幸安还算招架得住。
现在江玦凶起来的时候,郁幸安比碾碎的花骨朵还要惨。
被逼极了什么话都说,就为了江玦能别折磨他,给他一个痛快,又或者慢一点。
江玦抿了抿唇,神色看起来不太好,但没有冲郁幸安阴阳怪气。
郁幸安没有发现他的变化,又开始盯着天花板,好像天花板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一样。
江玦勒进他的腰,把人勒进怀里,贴在他身上,让郁幸安只能看着自己才行。
郁幸安眨了眨眼,看着一脸紧绷的江玦,然后闭上眼了。
江玦:“……”凑过去,亲上郁幸安的嘴巴,舌尖舔了一下少年的唇。
有点苦。
郁幸安不想亲,知道自己拒绝的话,江玦会更生气,所以就闭着眼睛和嘴巴,任由江玦动。
意料之外的是,江玦竟然就不亲了。
郁幸安惊讶的掀开眸子看他。
有人敲门,江玦无视郁幸安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眼神,起床走过去,接过助理带来的早饭。
两人沉默不语的吃了早饭,郁幸安犯困睡着了,小脸白的啊,江玦蹙着眉看了半晌。
突然门外响起了谈话的声音。
声音熟悉。
江玦回神,皱着眉看过去,只见一个雍容华贵、气质极佳的女人走了进来。
手腕上挂着一个定制包,耳饰和项链是珍珠的,手上戴着钻戒。
穿的是一套冬季中式套装。
女人保养得极好,一点看不出已经四十多岁了的样子。
江玦蓦然起身,下意识挡住郁幸安,压低声音,语气却不太好,“你来干嘛?”
好像他和郁幸安的地盘被一个可能威胁到他们关系的女人侵犯了似的。
江母眉头也微乎其微一蹙,“江玦,你不能这样对妈妈说话。”
她看了眼病床上的人,“我没有对他做什么,你这样针对我,会让我伤心的。”
老实说,江家人对江玦很不错的,而且江母对外强势,对内温柔,江玦还是蛮喜欢她的。
但是说他们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也没有,哪怕有血缘的纽带。
他眉眼桀骜,抿了抿唇,梗着脖子道:“对不起。”
实际上,江玦比郁幸也就大两岁,所以江玦或许在情感上也成熟不到哪去。
可他示弱道歉,江母却心软得不得了,走过去后,在病床上坐下了,瞧着睡着的少年。
可怜见的,长得真是好看。
五官精致,肤色雪白,就这样沉静的睡着,像个漂亮的小王子。
就是生病了,气色有些差,显得这张漂亮的小脸更消瘦了些,还没有点血色。
就知道她儿子对这孩子估计好不到哪去。
“宝宝,你是不是凶人家了?”
宝宝二字一出,叫江玦脸色变得一点点难看,但他现在听习惯了,反抗过几次说不喜欢这个称呼,可他的母亲依旧这样叫他。
江玦便随她了。
他在凳子上坐下,对江母的询问,并不开口回答。
江母继续道:“你要是真不喜欢人家,打一顿扔出去就是了,放在身边这样关着,早晚关出病来,再者,把人弄进医院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江玦脸色越发沉冷,粗声粗气的道:“你懂什么?”
说完,又皱着眉,语气温和了一些,“抱歉,我不想和别人讨论关于郁幸安的事。”
江母愣了一下,她其实理解这个在外漂泊多年的孩子对他们不亲近,把他们当做别人,而且因为性格原因,江玦的性子十分的凶狠和警惕。
但她没想到,江玦竟然把这个和他认识不到半年且曾经抛下他离开的少年当做了自己人。
江母沉默了一下。
两人走到外面的客厅。
江母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做?宝宝,如果你只是不甘心自己曾经被丢下,想要报复人家,那妈妈现在不会管你要做什么事的,只要别闹出人命就行,但如果你还是喜欢人家,你该想的是用金钱打动他?还是威逼利诱留下他。”
江玦脸色不太好,又想抽烟了,手指碾了碾,站在窗户前,冷硬的道:“我什么都不想做。”
江母叹气,“江玦,你是我儿子,我对你有亏欠,我并不想你和男人搅和在一起,如果你和这个孩子在一起并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