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朝政与新帝关联不算太大。
他当下哪怕是坐在未央宫的帝王宝座上也只是聆听朝政,并不会像以往那样指手画脚。
这让新帝想去朝政时就听一听,不想朝政时干脆就不管,毕竟太皇太后的班子推动大汉王朝日常运转并无问题。
他乘坐马车路过未央宫时还瞅了瞅大殿里面,只见众多臣子排成四排,对望着并没有坐人的帝王宝座,又与许昌、庄青翟等人大声探讨,不断决议着诸多小事。
这些小事无非是哪儿有学派残党、盗贼、凶国流浪团体等需要剿灭,又涉及各地钱财税收、粮食、坐骑培育等。
景帝一朝时将诸多事情都定了下来,只需要按照框架执行就是有功无过。
如果不涉及王朝内外发生较大的变化,这种朝政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新帝也懒得管这些变动并不多的事情,哪怕是他亲自执政,他也会将诸多事情下放给官员,而不是自己来管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
此时太皇太后充当定海针,许昌、庄青翟为首,又有各级官员配合。
这种班子没法缔造出什么盛世,但维稳并不成问题。
“儿臣叩见太皇太后!”
新帝的马车没有停,一路驰骋进入安乐宫才停下。
他走出马车后行进了十余步,而后躬身在安乐宫外请示。
几个老宦官一阵狂跑进了大殿。
只是短短片刻,大殿的大门就拉了开来,一股浓郁到刺鼻的香味直面而来。
新帝鼻子微微吸了吸,只觉香味中还带着一丝冰寒。
他鼻子稍做屏息,而后踏入了安乐宫大殿。
“彻儿来了!”
低低的喘息声传来,新帝没有任何异色,而是恭恭敬敬再次躬身。
“太皇太后,儿臣给您请安!”
没有假赤霄剑前,他千方百计寻求方法想摆脱安乐宫,心中所想极为复杂。
但现在的他再也没了那些念头。
只要能确保皇位依旧属于自己,新帝对任何人都会客客气气。
不管太皇太后怎么做,那都是为他做嫁衣,还免了新帝劳心劳力。
“今天是什么风把陛下吹来了?”
太皇太后处于一处巨大的屏风后方,烟熏火燎中干燥闷热中又有水雾弥漫在降温,让屏风后像是一个蒸笼。
太皇太后没有露面,但声音从屏风后方传了出来。
“皇后说您每日勤学苦练,日日修行不休”太皇太后慢慢轻哼道:“你应该是抽不出时间来安乐宫的,你大概也不想见到我!”
“太皇太后的话让儿臣惶恐”新帝硬着头皮道:“儿臣自知才能有限,就想着多学一些东西,并非刻意不来安乐宫请安!”
“你无事不会来安乐宫,说吧,遇到什么事情了?”
时间在变化,太皇太后的身体也在恶化,但新帝面对太皇太后时只觉一切都没变。
如果不是赤霄剑傍身,他大概依旧要被太皇太后压制到难于喘息,随便挑几个小毛病就会被来来回回斥责批评。
太皇太后身体有病患,但心中通透,也并非他三言两语所能瞒过。
“你身体有汗味,更换了衣袍也遮不住这种气息,若非你在宫中通宵达旦修行武术,那便是外出玩了个通宵”太皇太后道:“陛下既然外遇了事情,那想必是需要向老身索要什么?”
新帝盘算着索要大药的事情该如何开口,正寻思如何将话递出去,只听太皇太后低语,直接将他行为猜中了七八分。
这让新帝脸色肃穆了起来。
“此事虽不该提,但儿臣还是需要提到梁王叔一句!”
太皇太后开口,新帝也只得将事情齐齐说出来。
至于太皇太后到时候给不给大药,这种事情就由不得新帝的央求,对方愿意给,新帝就取,对方不愿意给,新帝也只能等候着。
他心中自然是希望太皇太后给个面子,不提凑全李少君所需,但凡每样都能给一些,那他将来相见也多几分自在。
“公孙诡?”
面对太皇太后时,新帝也不敢打什么小九九,但凡自己认知所见皆是实情转告。
这让太皇太后低语了一声。
“原来是他进行的刺杀!”
如果自己的孩子为了平息事情将老师杀死,这种孩子的性情必然不会讨喜,哪怕是帝王也不例外。
太皇太后心中确实一直向着梁王这个小儿子,至今都有几分耿耿于怀梁王的过世。
但一桩桩事情开始水落石出时,她不免也觉察出自己以往对景帝的厌恶有五成是被人做了局。
她这个大儿子确实不讨喜,但也没不讨喜到让她厌恶的地步。
诸多的一切被人用手段做局,才让她对景帝的印象一坏再坏。
而实际上,梁王和景帝都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有比谁强,谁也没有比谁的品性更佳。
来来回回的相互合作中,也伴随着两人来来回回的相互算计,直到这两人过世都有纠缠不清的牵扯。
在梁王的布局中,公孙诡无疑是梁王麾下极为重要的人物。
“能越修为境界刺杀真我境的晁错,公孙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