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君到底是不是道家始祖李耳的子孙,这是一桩谁都没法证实的事情。
但李少君确实有修正腾云术的本事。
张学舟和容添丁在泰山学习腾云术,虽然主用的汉语言,但不乏圣地语,又夹杂着古齐语方言,这些地方都是张学舟一时半会没法转译的,也被李少君偷听了过去。
对方口中侃侃而谈,所说的内容已经与羊力妖王有了截然不同。
张学舟稍做尝试,只觉脚底已经生风。
这较之他此前修行学习时何止简单数倍。
不得不说,当修行的内容修正之后,这道腾云术学习的难度大降。
这也无怪当年的那位大修炼者看不上羊力妖王,这确实是较为容易入门的飞纵术,只要秘典有完整转换,想学好对张学舟而言不算难。
“怎么样?”李少君得意道:“这下你该信我的本事了吧?”
“原来是我们内容有问题,正好我要去西安县看望辕固大儒,他学识渊博又在齐地居住,应该是通晓古语能助我等学通这道术”张学舟拱手道:“多谢指点,告辞!”
“哎,哎,你们等等,你们怎么舍近求远,找什么辕固,找我呀,我也一样!”
见到张学舟和容添丁转身就走,李少君脚底生风,身体飘飘荡荡从山上往下而行。
他踏风而行时脚少有沾地,也没有发出声响,堪称无声无息。
这种能耐和入门的腾云术有几分相似,也让张学舟知晓了为何此前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
“你们找辕固肯定是没我好,那老儒年纪大又耳背,说话含含糊糊,脑袋还不清醒,说不定啥时候就给你们弄错了”李少君苦劝道:“这飞纵之术不比其他,真让你们飞到三丈高摔下来,你们那是要丧命的!”
“你连祖传的腾云术都没练好,我没法信你”张学舟摇头道。
“那只是我资质愚……好吧,我祖上颠簸数代后,我获得的腾云术已经不完整了,现在只能腾一下风协助奔行!”
天下诸多道门源于道家始祖李耳一脉,他这个名头与孔氏传人在儒家的地位极为相近,大伙儿多少要给三分薄面。
李少君没想到将自己祖上搬出来都没用。
对方不仅不吃他这一套,还压根不信任他,甚至提防着他。
这让李少君极为伤脑筋。
他借鸡下蛋的事情泡了汤,不仅没获得腾云术的完整版本,还没法拿转换秘典这种事情和对方交易观看延寿金丹。
若要让他施术制服张学舟和容添丁,李少君觉得以这两个家伙的机敏,还不等他术用出来,他就会被两人的石头砸倒。
宁乘的评价并没有错,他确实有硬本事,但是不算多,一时半会拿不出手段来搞定这两人。
“这么说你是想在我们这儿套术法?”张学舟问道。
“有那么一点想法!”
李少君讪讪应下。
“那我们就更不能信你了”张学舟摇头道。
“可辕固不靠谱,他不通晓飞纵,也没法如我这般一边尝试飞纵一边完整转译”李少君道:“只有我这种敢于拿自己做尝试的人才会掏心窝子给你翻译这卷古腾云术,毕竟我自己翻译错了就有可能丧命!”
“那你不能白学我们的术”张学舟道:“你这简直是空手套白狼!”
张学舟‘义正言辞’进行了拒绝。
姚元广在他们身上进行过空手套白狼,将张学舟和容添丁齐齐陷了进去。
吃了姚元广这个教训,张学舟在面对相似的案例时多了几分游刃自如。
在这种事情上,也就看谁更有求于谁。
张学舟并不是非要请辕固进行翻译,而是有了辕固这个挡箭牌,李少君就少了凭借交换的本事,任如何解释也欠缺了对等的可能。
而且李少君还对延寿金丹有需求,张学舟觉得吃死了这个‘道家传人’。
在泰山这种坡陡且险的地方有一道飞纵术确实要轻松许多,哪怕是足底生风维持不倒也极为适应下山。
张学舟此时也只庆幸没有遭遇大雨天气,否则这种山上打滑确实要命。
修行的四法中,‘地’就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上好的‘地’的环境对修炼事半功倍。
相应他确实有借助下山这种环境速成腾云术,甚至完善完整这门极为有用的术法。
不仅仅是他入门修行快,容添丁修行更显迅速,同样有着脚底生风,若非修为次于张学舟,又有些窍穴没通无法修行,容添丁此时还有可能跃起丈高的距离。
“你是道家始祖的传人,总归是有一些宝贝吧”张学舟笑道:“我也不贪心,只要你取得的宝贝与我们的腾云术对等,我就愿意与你分享这道术。”
“那你觉得我这道术怎么样?”
李少君指了指自己,这让张学舟看了好几秒,一时没看到对方的术到底是什么。
直到李少君灰白长发转变成黑色,又有老朽的身体渐渐挺直,苍老的面孔也开始变得皮肤红润,最终显出一个青年的形态,这让张学舟微吸了一口冷气。
“你这易容术精妙”张学舟赞道。
“这不是易容术”李少君摇头道:“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