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太子只是十三岁,而今的帝王已经成长到十六到十七岁左右的光景。
十六岁的年龄并不算小,这已经是行冠礼作为成年人了,而男子成婚的年龄基本也是这个时间段,如张学舟等人都算是大龄非婚男子。
新帝的脸上依旧残留着一丝年轻人的稚嫩,但对方的眼神中完全是成年的眼神。
这与年龄成长有关,也与大权在握有关,更是与景帝的死有关。
对如今的他而言,构建一套属于自己的领导班子迫在眉睫。
诸多大臣能力再高对他的忠诚度也难言,不乏一些老臣倚老卖老,拿着景帝以往的规矩压他。
臣子压迫帝王,这听上去很荒唐,但只要换成老一辈对年轻人那句百变不变的‘我是为了你好’‘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等词,这就会有相应的理解。
不论新帝想做什么又或想执行什么,这些人并不会从他的角度出发,而是会用自己的经验劝说他。
新帝并非不能容纳建议,但一些人真是年龄太老也太跟不上时代了。
时代在变化,但这些人依旧是旧观念。
如果这批人不被淘汰掉,他就会成为一个傀儡,直到王朝破灭时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景帝说的没有错,在景帝那一代,景帝过得很憋屈,但景帝熬死了很多人。
若景帝再活十年,老的那一批几乎都能被景帝熬死,从而将朝廷上下权利集中于手心。
但景帝缺了十年,而这個十年需要新帝来度过。
他的眼神中有成年人的模样,也有刚强和智慧闪烁。
见到张学舟冒然的推门,新帝也不介意,只是淡淡示意张学舟坐下。
“张骞说是你获得了圆月弯刀秘典?”新帝问道。
“陛下,你还认得我吗?你以前欠我一册甲等术呀!”张学舟率先讨债道。
“父皇驾崩,他叮嘱我将岭南一行所有人严加看管,若不能纳入朝廷就送过去陪他”新帝摇头道:“我被烛九阴的术轰了一次,现在有些不记得岭南事的详细了。”
“呃?”
“你叫什么名字去了?”新帝问道。
“我叫东方朔。”
“看来那个欠着一套甲等术的张学舟确实已经死了,你们只是容貌有些相似而已!”
新帝幽幽发出声音。
他眼睛盯着张学舟,又看过张骞。
这确实是景帝还活着的时候的意思。
帝王心思难测,若景帝想杀一些人杜绝任何可能存在的后患,这对景帝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新帝甚至还有景帝临终前数刻写下的那份密令。
不仅仅是张学舟,张骞、董仲舒、司马相如、卫青等人同样榜上有名。
景帝生出这个念头时,张学舟等人并未在长安城,这让众人躲过了一劫,卫青则是重点培养的忠臣,显然不可能随意就杀死。
而景帝在短短片刻后就已经驾崩,这些事情也来不及执行到位。
新帝心中念头百转。
景帝的密令是景帝的,而新帝的意志则是与上一辈并不完全相同。
相应他并不完全会去执行景帝的密令,等到张学舟改口提及自己的新名字,他还赞许的点了点头。
他不在意张学舟去秘库里取一册甲等术观看,但相应的流程走完,张学舟的行为必然会落到一些托孤的老臣眼中,那就是他此后所难阻止事情的走向。
但他较为庆幸张学舟识色,没有死缠烂打,也没因此丧了自己的命。
对方甚至还取了一道圆月弯刀的武术,从而让张骞形成举荐,也算是做了一件对朝廷有裨益的事情。
“和我说一说这册圆月弯刀的武术吧!”
新帝看着张学舟,又随手翻看着这道陌生的武术。
大汉王朝有人擅长使唤弯刀,但并非乘骑时使用,相应这套秘典确实属于少有的马战武术。
而在凶国,这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武将才能学到这种武术,外人想得到几乎没有可能。
新帝极为好奇张学舟是如何拿到的这种秘典,这种方式又有没有可推广的可能。
“换的,我讲了一道法,然后浑庾部落有个叫饽尔顿哈的人就拿这个给我做了献礼”张学舟道:“我当时感觉没什么意思,回雁门关的时候找张将军帮我认了一认,翻读了一遍后果然没什么意思,张将军说可以献给朝廷,说不定朝廷还能打赏我一颗定山石,又或一官半职,也可能大量的金银钱财……”
“等等!”
新帝止住张学舟后续叙说那些没用的内容。
“浑庾部落的人胆子这么大,这类武术也敢肆意拿出来献礼了?”新帝难于置信道:“你是讲了什么法?”
“我讲了一道化身之法,但这法儿弊端不少”张学舟喜道:“咋的,您也有兴趣听一听吗?”
“化身之法?”
新帝看着张学舟,只觉这家伙是个瞎扯淡的,这大概是把浑庾部落某位重要人物的子女骗了,而后将这道圆月弯刀术拿到了手。
他还听过张骞相关的介绍,知晓张学舟是易容进入的雁门关,心中更是有几分肯定。
若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