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宴眼底满含警告。
“本王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与县主的关系这么好了?本王记得,你和她不过见了几面,说话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吧?铭月,你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铭月眼睛泛红不已,整个人几乎都要气炸了。
“宴哥哥,我……我是真的想要和县主好好相处的。”
“我没有想惹事……我真的没有。”
秦嬷嬷微微蹙眉,见不得郡主委屈。
她警告似的扫了眼如春。
如春当即便减弱了哭声……避开了秦嬷嬷的眼神。
秦嬷嬷拉住了铭月郡主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王爷,你别怪郡主,她就是想跟县主搞好关系,谁知道居然闹了这样一个乌龙。”
萧廷宴抿着唇角,满脸不悦:“铭月,别一而再地做一些,令本王厌烦的事情了。本王的耐心有限……希望你别把我们多年的情分,慢慢地消磨殆尽。”
铭月郡主的脸色,不由得一白。
她心里委屈得厉害,她真的没想找云鸾的麻烦啊,她就是为了打消萧廷宴对她的警惕,所以才热情的对待云鸾而已。
谁知道,云鸾这个贱婢,居然心眼这么多,倒打她一耙。
她对云鸾好,对她照顾有加,难道还有错了吗?
她真的很不服气。
秦嬷嬷知道再闹下去,只会对郡主不利,所以她捏了捏铭月郡主的手指。
“郡主,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老奴让人,将膳食端到你屋里去吧……”
铭月郡主泛红着眼睛,抬眸看向秦嬷嬷。
“嬷嬷……”
秦嬷嬷安抚地劝了她一句,而后便向萧廷宴告辞,揽着铭月郡主离开了厅堂。
铭月郡主离开时,目光冷冷地从如春的身上扫过。这个仇,她是记下了。
早晚有一日,她会让这个贱婢知道,得罪她的下场。
秦嬷嬷带着铭月郡主回了房间,她扑入秦嬷嬷的怀里,哭了好大一场。
“嬷嬷,我真的没有故意要针对那个婢女的意思,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冤枉我。难道,我对县主好,也是我错了吗?”
秦嬷嬷心疼不已,掏出一个帕子,为铭月郡主擦拭眼泪。
“好了,你是好心,可惜人家不领情。以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郡主还是别做了。老奴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太平县主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便连她身边的婢女,都这般强势刻薄。”
铭月郡主眸光闪烁,抿着唇角沉默不语。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秦嬷嬷:“嬷嬷,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对你说……”
秦嬷嬷一怔,她眼底带着困惑看向铭月郡主。gōΠb.ōγg
“郡主,你要对老奴说什么?”
“就是……就是关于太平县主伤势的事情……”铭月郡主满脸都是犹豫。
秦嬷嬷的心,咯噔一跳:“县主的伤势?她不是已经脱离危险,快要恢复如初了吗?”
铭月让闲杂人等都退出去,她将房门紧闭。
而后,她握着秦嬷嬷的手,沉吟半晌,终于鼓足勇气道:“嬷嬷,其实还有一个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我听……听王坤说,县主她腹部受伤太重,可能伤到了胞宫。她这辈子或许都不能生孩子了……”
秦嬷嬷一怔,眼底掠过几分惊骇。
“你说什么?伤到了胞宫,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铭月郡主抿着唇瓣颔首:“嬷嬷若是不信,你可以派个人,喊王坤过来问一问。王坤是路神医的徒弟,他知道的比我们要多得多……”
秦嬷嬷的脸色,当即便惨白无比。
“怎么会这样呢?”
她当即便让人,去喊王坤过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王坤才姗姗来迟。
他恭恭敬敬地向秦嬷嬷问好,当初他被王爷救起的时候,还是秦嬷嬷端着一碗温热的米粥,亲自送入他嘴边的。
秦嬷嬷对他,一直都很不错。
他是打心里,将秦嬷嬷看待得和王爷差不多。
所以,他对秦嬷嬷一直以来都很恭敬。
秦嬷嬷也没和王坤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他:“县主她是不是伤到了胞宫,从此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她是不是失去了生育能力?”
王坤一愣,他下意识地看向铭月郡主:“郡主,你将这件事告知了秦嬷嬷?”
铭月郡主有些抱歉的点头:“抱歉啊王大夫,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王坤皱眉,秦嬷嬷一脸愤怒地看着他质问:“怎么,这件事我还不能知道了是吗?”
王坤有些无措地挠了挠后脑勺:“嬷嬷你喜怒,我并不是说你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