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直接将册子递给了她:“再看看,还有什么记载没有?” 杜鹃接过,不断翻页,认真看去。 严肃道:“上面还说血鳐的皮糙肉厚,寻常刀剑难以攻破。” “而且薄弱点在于口腹连接的心脏位置,想要击中,几乎只能钻进血鳐的嘴巴!” 听到这里,即便秦云都忍不住擦了一把汗,血鳐的血盆大口,能吞下几头牛的存在,全是獠牙,钻进去? 突然。 杜鹃又惊呼:“上面记载了这只血鳐还没有成年,而且似乎因为生病,处于虚弱期。” “它是从东瀛某处偷偷跑出来的!” 秦云再次一震,那么大的玩意还没有成年? 成年的得有多大? 丰老忍不住凝重道:“太危险了,陛下老奴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不行!” 秦云直接摇头:“这只血鳐还没有成年,而且处于虚弱期,是最好的猎杀时机。” “错过这一次,下一次就不好抓了。” “而且东瀛人饲养的这种巨兽,只有红衣大炮可以与之匹敌,一旦无差别轰炸,想要取得苦胆的几率小之又小。” 丰老叹息:“陛下,老奴老了,不想成为您的拖累,也不想打乱您的计划。 ” “即便无法找到苦胆,老奴一样有办法应对。” 秦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办法,断然拒绝:“不成!” “这是圣旨!”他严肃。 丰老苦涩一笑,但心里却很暖,见劝不动,只好弯腰点点头。 “你再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猎杀血鳐?”秦云又看向杜鹃。 这本血鳐册的记录很多,应该是有的。 杜鹃放下册子,大眼忍不住看了一眼遍布海面的尸体和血液,肃然道:“册子上说,血肉就是最好的引诱之物!” “那这么一夜过去,血鳐为何不来吃这些尸体?”丰老狐疑。 杜鹃蹙眉,也无法解释。 秦云想了想,眯眼道:“有没有可能是血鳐已经进食过了?” “还没有到时间,虚弱的它,不会出来觅食。” 闻言,杜鹃眼神一亮:“有可能!” “陛下,这上面还说血鳐的平均进食时间是十个小时一轮。” “十个小时?”丰老惊呼。 “算一算时间,快到了啊!” 秦云豁然转身,脸色严肃。 而后脱口而出,声音很大:“速速让各部副将以上的官员到朕这里来!” 四周人齐齐一震,投来目光,陛下这又是怎么了? “是!” 众人一拜,迅 速传令下去。 仅仅一会,海神号的甲板上,齐聚了二十万海军的高级将领和负责人,密密麻麻几百人。 秦云亲自临摹出了一个血鳐的画像,放大了很多倍,悬挂在高处。 甲板上,诸多将领的目光都停留在这个画像上,议论纷纷,惊疑不定,为血鳐的样子感到吃惊。 此刻朝阳升起,在海上折射出刺目的光,有些毒辣。 秦云顶着炙烤,道:“诸位,这个东西就是昨夜袭击咱们船队的离奇巨兽!” 顿时,一片哗然! “是它!” “陛下,这是什么东西?为何从未听说过?” “好多触角,竟然四只眼睛。” “这嘴巴,也太大了……” 他们还没有见过真实的血鳐,至少没有亲眼目睹,否则一定会更震惊。 因为血鳐的真实体积,模样可怕,远不是画卷可以勾勒出来的。 秦云又道:“此物名叫血鳐,是东瀛皇室饲养出来的一种海底猛兽,非常的凶残,或许东征东海,咱们一定会和它碰面。” 闻言,甲板上黑压压的人一震! “好奸的东瀛人!” “竟然饲养这种东西!” “陛下,我等不怕,红衣大炮之下,只有飞灰!”有将领大吼,意气风发。 “没错,陛下,您召集我们来一定有什么事吧?请说!” “我等听着。” 将士们显然没有被血鳐吓到,反而挑战欲满满。 秦云开门见山,眼神锐利:“朕要猎杀这头血鳐,而且不可以用红衣大炮!” 此话一出,震惊连连。 “什么?” “不用红衣大炮?” 将领们这一下傻眼了,明显这玩意就是个庞然大物,又是海里的东西。 “陛下,不是末将怕,只是这样会平添许多伤亡啊。”邓谷道。 秦云脸色坚定道:“伤亡就伤亡,朕一定要把这头血鳐猎杀到手!” “它的苦胆,可以解丰老的毒。” “这也是此次东征的一大目的!” 闻言,身后的丰老一脸惭愧,他一直都把自己当作仆人来看的。 但甲板上的整个海军高层闻言,顿时一震,齐齐看向丰老。 “原来是为丰大人解毒,末将愿第一个下海,生擒此猛兽!”章邯大吼,年轻气盛的面孔有着一股冲劲。 他在选拔之时,曾遭遇同期对手暗算,深陷泥沼,锦衣卫都介入调查了。 但最后是丰老慧眼识珠,帮他平反的。 不仅是他,还有很多人都受过恩惠。 “没错,丰大人为国为民,三朝元 老,卑职也愿徒手擒那海底猛兽!”邓谷开口。 杨槊冷酷,不爱说话,直接抱拳:“陛下怎么说,微臣怎么做!” 此三人一开口,整个海军跟着沸腾。 齐齐抱拳大喊:“陛下还请吩咐,我等肝脑涂地,势捉此兽!” 声音震荡,整齐划一。 见此场景,角落的杜鹃,船舱内偷看的金恩善都沉默了。 帝王也可以如此有情有义吗? 那个老人,真是幸福。 高句丽,东瀛名臣虎将,几乎没有善终的,更没有人可以得到帝王的如此关照。 甲板上,皇旗之下。 秦云振臂一呼,大喝:“很好!” “时间紧迫,朕长话短说,三大船队立刻散开,呈网状站列。” “邓谷,将巨弩全部给朕拿出来,全部上架!” “章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