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如拨浪鼓,对取下面纱极为抗拒。 “睡吧,陛下。” 似乎触及到了她的伤口,让她退避,翻身背对秦云。 秦云为之叹息,她的脸不难治好,但药材却是极为难以寻找,孙长生动用了所有的人脉,都尚且还差一味药。 他有心安慰,被褥下的手缓缓搭在了她的柳腰上。 项胜男宛如触电一般,颤了一下,看不见美腿更是蜷缩。 “陛下,别这样。” 说完,她将手打了下来,但也没有生气。 秦云双眸出神,今夜这么过分的举止,她都接受了,唯独解下面纱她断然不接受。 想必,和她之间的距离就是那张毁容的脸吧。 秦云没有继续说话了,以免让她更加自卑。 就这样,安静睡去。 月光静谧如水,屋内体香萦绕,怎是一个舒坦可以形容。 直到秦云睡沉之后。 她才肯转身回来,一遍一遍的看着秦云,宛如看着自己珍藏一生的瑰宝。 翌日。 秦云刚刚拂晓就醒了,睁开眼便看见已经梳妆打扮好的项胜男。 她的美背,那么好看。 “陛下,你醒了。” “我给你更衣吧。” 她主动说道,美眸似水,说着就跪在了床前,捧着秦云的脚穿鞋。 很是温柔,跟萧雨 湘有的一比。 秦云失神,略微尴尬:“罢了,让朕自己来吧。” 项胜男没有抬头,声音平静:“天子岂能做这些事,睡都睡了,还介意这个?” 闻言,他失笑。 这话听着怎么有歧义? 他看不到的是,项胜男面纱下温柔绯红的脸,对于她来说,不仅睡了,而且还是贞洁大事。 一番收拾,秦云离开后院。 前院,刚刚睡醒的项飞羽警惕性十足,看向屋子外的两道人影。 “什么人!” 一声暴喝如雷,他的左手迅速从刀架上抽出一柄金环刀,刀鞘作响。 再一秒,他冲出屋子,却当场愣住。 “陛下!” 他眸子睁大,极度惊诧。 毕竟万人之上的天子,按照规矩没有特殊事,是不能离开帝都的。 一觉醒来,天子却来到了自家府邸! 秦云笑吟吟的负手看着他:“是朕。” 这时,唰唰唰的黑影浮现,全是项家的高手,听见动静第一时间拖着刀就来了。 项飞羽神情微微有些复杂,立刻吩咐道:“所有人,退下。” “陛下来此的消息,不可泄漏!” 所有人眸子一震,竟是天子!! 他们很是惶恐,点头称是,然后立刻退下。 项飞羽才丢了刀,走上前几分歉意的低 头:“陛下,草民不知道是您来了,有失远迎,抱歉。” 秦云笑呵呵的拍了拍他肩膀:“不怪你,是朕偷偷让锦衣卫带我进来的。” 闻言,项飞羽的眸子微微一沉,狐疑道:“陛下,是一早来的吗?” 咯噔! 秦云的心跳了一下,这家伙警惕性还挺高。 “是啊,今早来的。” “本想去看看胜男,但觉得不妥,便先来找你了。” 听见胜男二字,项飞羽沉稳的脸颊便有些难看,说话也逐渐生硬。 “不知陛下忽然造访,所为何事?” 秦云不在乎他的态度,道:“要在这里聊吗?连杯茶水都没有?” 他立即拱手道:“陛下,大堂请。” 三人来到大堂,有下人端来茶水。 秦云开门见山:“朕听说你两父女,吵架了?” 项飞羽眼观鼻,鼻观心,坐在原地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陛下,此乃项家家事,不便透露。” 秦云不禁撇了撇嘴。 “可胜男是朕的功臣,你软禁跟安排婚姻这两件事,总归是有些欠缺考虑了。” 项飞羽微微不悦,反问道:“难道做父亲的,没有这个权力?” 在大夏,他的确有这个权力,而且一言九鼎。 但秦云可不管这些,没人可以强迫项胜男! 斟酌几分,开口道。 “朕当初也是这么自以为是,却拆了一桩姻缘,造成了三个人的悲哀。” “时至今日,顺勋王也未能从那段往事中走出来。” “项大侠,你不想胜男也如此吧?” 闻言,项飞羽愣了一下。 而后眸子缓缓看向他,犹豫道:“胜男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子,我的确不应该禁足她。” “也不该为她选择夫家。” “但老夫也是没有办法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日出门,跟您不清不楚……” “这像什么话?” 秦云微微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 项飞羽就突然站了起来,拱手弯腰,对秦云深深一拜。 “陛下,只要您答应不再跟胜男见面,老夫就撤销一切的决定,让胜男像从前一样。” 秦云叹一口气:“朕在你的眼中就那么不堪?” 他没有说话,保持着原有姿态。 秦云暗叹,看着样子,不下点猛药估计是真行不通了。 他一扫刚才友好的态度,只能走下策。 冷不丁道:“现在你让朕不跟胜男见面了,那朕岂不是成了负心汉了?” 负心汉? 闻言,项飞羽抬起头,表情微微难看。 “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云挑眉:“没什么意思。” 语气又逐渐强硬:“反正让胜男嫁人,禁足,或者一切她不愿意干的事就是不行!” “朕的功臣,不能如此对待!” “你也别担心了,朕会立刻回帝都。” “可以吗?” 项飞羽脸色铁青,很是不满。 抬起头咬牙道:“陛下,你未免也太霸道了!” 秦云瞪眼:“那也是因为你太迂腐了,朕一开始好好说,你非不听。” “哼!” “有什么你冲朕来,皇族欠你们项家的,朕来还,没必要将气撒在一个女人身上。” 哐当! 秦云极为干脆,随手扔出了茶杯。 “来,拿这个砸朕,不算你的罪。” “你泄完愤,就不许禁她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