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的脸都黑了。 怨恨的看了一眼祁永,燕忠。 而后心在滴血,极其艰难道;“好,陛下,微臣认了!” “不过,可否宽限一些时间,这么多……” 秦云直接打断,道:“那就五天之内如数奉上,超出一天都不行!” 李密嘴角一抽,心中恨的牙牙痒。 到了现在,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被这年轻皇帝给坑了。 只怕一切都是他的计谋! “好,臣遵旨就是……”他艰难开口,拳头攥紧。 闻言,秦云冷笑。 这些钱粮数额虽然巨大,李家门阀不一定能拿出来,但平摊到各大门阀世家的手上,他们就可以很轻松拿出来。 所以他才敢如此狮子大开口。 此刻,顾春棠等人故意笑出声音。 刺激道:“申国公大义!” “为国为军,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实在是可歌可泣,不如让太书院为您写一幅字,如何?” 郭子云轻哼:“老夫看不错,就叫陪了夫人又折兵吧。” 李密屈辱的攥紧衣服,脸色铁青。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寒门子弟!我李密跟你们势不两立,破坏世家门阀的计划,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他心中狰狞嘶吼,而后噗的一声,吐出鲜血。 因为急火攻心,竟轰然一声倒地,昏死过去。 秦云冷淡的看去,这不过 是一点利息罢了。 无论泄露消息,还是偷运重弩,这两件事世家门阀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拖下去。”他淡淡摆手。 紧接着,李密被拖走。 那些世家门阀的官员,心头难免一凉,对秦云的敬畏越发深厚。 半个时辰后。 秦云解散了会议。 而后在御书房接见心腹,商议对策。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旁若无人的说出计划。 御书房,檀香升起,十分安静。 “燕忠,暂时你就留在帝都吧,等李密的粮食跟军饷一到,你再护送去西凉。” “至于西凉战事,朕已经下了密函,让萧翦死守住盘城即可。” “毕竟粮食不足,贸然再开战,不稳妥。” 燕忠单膝下跪:“是陛下!” “微臣领旨。” 秦云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 “重弩的事朕会调查证据,幕后之人是世家门阀没错,只有他们有能力制造重弩,也只有他们有嫌疑。” “但有一件事,朕至今都想不明白。” 闻言,内阁大臣露出狐疑之色。 顾春棠上前道:“不知陛下想不通什么事?” 秦云眼中有厉芒闪过,皱眉道:“运输问题!” “三千重弩啊!试问几十个人,几百个人能运输这么重这么多的重弩?” 燕忠摇头:“陛下,几百人,绝不可能!” “微臣本是领了一千人运输重弩回帝都,但临走的时候,发现根本行不通。” “最后又调了两千多人,缓慢运输回来。” 秦云捏拳,冷冽道:“对啊,至少也是几千人的队伍在运输。” “可朕早就下了封锁边境的命令,试问这几千人是从什么地方运输出去的?” 内阁大臣们双眼纷纷一亮。 对啊,从什么地方运输出去的? “难道是很早之前,就送出去了?” “陛下,会不会是西凉自己铸造的?” “不不不,不可能!” “西凉没图纸,唯一可能有的就是朝廷,跟世家门阀。” “……” 众人议论,可没能议论出个什么结果。 忽然,兵部尚书,赵恒眼神闪烁,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秦云敏锐捕捉。 “赵爱卿,有什么就说,别怕,朕不怪你。” 赵恒缓缓走出,小心翼翼道道:“陛下……其实有两个地方,是可以运输出大规模重弩的。” “而且,不会被朝廷的封锁所发现。” 众人疑惑看向他。 秦云坐直,也开口:“那两个地方?” 赵恒道:“第一个地方,北疆,走镇北王的地盘。” “不可能!” 秦云直接摇头:“镇北王对朕很忠心,他的封锁比朝廷做的还严,不可能有几千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 众人点头:“是啊,不可能是镇北王齐铿。” 赵恒也点头:“微臣也觉得不可能。”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说着,他颇有些忌讳的偷看了一眼秦云,似乎不怎么敢说。 “说吧!” “赵兄,不要卖关子了!”祁永等人纷纷催促。 赵恒硬着头皮,道;“西凉边境,接壤之地,能畅行无阻的,只剩幽州!” 闻言,御书房顿时死寂。 幽州,那可是顺勋王的封地啊! 跟陛下是亲兄弟,这种问题一旦涉及,就是忌讳。 只见,秦云站了起来,独自打开地图。 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的确从路线来说,幽州是最好运输的出口。 而且李密在开战前,也曾力举顺勋王秦赐来担任主帅,攻伐西凉。 难道,十一弟跟世家门阀真有勾结? 郭子云犹豫之后,轻轻开口提醒:“陛下,臣就事论事,还请您不要责怪。” “顺勋王……的发妻,可就是司徒门阀家的女儿。” “可以说,他与门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话题逐渐压抑,毕竟对象是一位亲王。 内阁大臣们,纷纷面色凝重。 秦云仰天深深呼吸,脑海中浮现了那日自己带着十一弟去逛青楼,喝酒作乐的场景。 还有着彼此相处的每一帧,以及他的故事, 他对那个女人的爱。 良久。 秦云合上地图,盖棺定论。 “十一弟正直无比,对大夏忠心,而且是个有情义的男人。” “跟朕又是一母同胞!” “他不可能做对不起朕的事,更不可能通敌卖国!” “此事,勿要再谈!” “等待朕进一步的密查结果就可。” 闻言,内阁大臣们纷纷点头。 毕竟确实没有什么实证,捕风捉影的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