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不识好歹,不肯主动拒绝。这个联姻,绝不能促成!” 萧翦是秦云的绝对拥护者,也明白联姻的坏处,所以此刻眼中有杀气,说话也很锐利。 “陛下,老臣赞同!”郭子云面色严肃,又道。 “九王爷的身份,一旦联姻边疆大臣,后患无穷!” 秦云陷入沉思。 此刻的他,不好办。 联姻一事,不可同意。 动老九,先得忌惮司马徒的兵马,又要顾虑诸多王爷的心,还要堵住大臣们的悠悠之口。 但同时,不能放任老九壮大势力,离开帝都。 问题,棘手啊! 这秦渊若不犯错,自己这天子恐怕是很难动他。 御书房沉默一会。 又是顾春棠顾宰相站了出来,提出了一个比较可行的意见。 “陛下,不如先拖着吧,以太庙逆党未被清除为由,搁置此事,以免直接拒绝落人话柄。” “等到查清楚罪证,若九王爷真的牵连,只怕那司马徒撇清关系都来不及。” “再大胆一点设想,司马徒如果也是乱贼,毕竟威胁不到帝都,有的是时间收拾他。” 闻言,秦云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抓住敌人的把柄和证据,将幕后黑手一网打尽,否则朕睡不着啊!” 诸位心腹大臣齐齐下跪。 朗声道:“我等必定竭力查案,辅佐陛下,肃清异己!” 夜幕降临。 寂静的皇宫,再黑夜的掩 藏之下,有着魅魍魉在暗流涌动。 距离宣武门不过百米的某一间阁楼中。 秦渊秘密的来到了这里。 除了他,这里竟然还有一位女人,端庄高贵,风韵犹存! 除了窦太妃,还能是谁?! 二人的手段都有些可怕,竟然躲开了宗正寺,以及暗探,影卫的监视,在皇宫中偷偷的见面! 这么多年,也是二人的头一次见面! 窦姬的眼眶微微湿润,自己亲子,却是多年不见,也不敢见。 望着眼前丰神如玉的老九,她感慨万千,心酸无比,眼泪从眼角溢出,湿润了胭脂。 不管怎么说,血浓于水啊。 “吾儿,哀家终于见到你了!” 她声音有些嘶哑,激动的上前,欲要抱住秦渊。 但秦渊只是目光复杂了一瞬,然后竟躲开了! 窦姬玉脸失措,扬起的双手滞在空中,呆呆的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老九,心中满是不敢相信,又极度痛心。 秦渊别开头,甚至不愿意多看窦姬一眼。 秦渊自小便不在她的身边,没有过深的感情,而且秦渊心有羞耻,认为秦云已经宠幸了窦姬,这无疑于是滔天的羞辱! 见到这个女人,像是无时无刻的提醒秦渊,自己那位皇兄,转头变成了他的“义父”! 对于皇图霸业,这样的耻辱是绝对不能存在的。 “老九,你是在怪母妃吗?” “当年母妃也是没有办法啊,你父皇下令要溺死你, 母妃只能用这样狸猫换太子的方式救你,而代价就是这么些年无法照顾你。” “但母妃也是为了你啊!” 窦姬美眸红彤彤的,情绪激动的解释道。 这一刻,她不是什么深宫权谋之人,只是一个母亲。 她终究是一个女人,也登不上帝位,说白了做那么多坏事,还不是亏欠老九,想要弥补而已。 秦渊显得异常冷漠,背对着窦姬。 “见一面确实不容易,不过你我现在皆是阶下囚。” “有什么重要的话,还是简明扼要的说吧。” 冷淡的声音,如一把尖刀,插在窦姬的胸口,让她疼极了。 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发髻的金簪吊坠摇曳不止,脸色苍白:“老九,你究竟是怎么了?” “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够了!!” 秦渊忽然情绪爆发,转身过来,双眼弥补血丝,极其狰狞。 他怒吼道:“陪我那皇兄睡觉,也是为了本王吗?!” “你是不是还想给他生个龙子,一脚踢开本王,扶持你的新儿子上位?!” “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焉能称本王母妃?本王母妃早在多年前病逝了,她叫冯氏!” 秦渊话说的很毒,丝毫没有留情面,更忘记了这些年如果不是面前这一位的帮助,他根本不可能有那么一帮势力和党羽。 甚至,他将从秦云那受的气,全部以怒骂的形式发泄在了窦姬身上。 啪! 窦 姬太妃气的娇躯颤抖,一个耳光给秦渊扇了上去,打的声音极为清脆。 她咬住红唇,梨花带雨,手指着秦渊发抖:“你这个逆子!哀家为了你在皇宫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 “你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你连畜生都不如!” 秦渊被扇耳光,眼中先是闪烁过一道杀机。 但随即消失,看向窦姬,发现她被气的脸蛋苍白,心中又是一阵后悔。 阁楼的气氛极其压抑,让人难以呼吸。 良久。 秦渊松开捏紧的拳头,强制自己冷静:“母妃,抱歉,儿臣一时冲动。” 窦姬很生气,但终究是母性光辉将她淹没。 风韵的脸蛋浮现一丝哀愁,摆了摆手,坐到一张椅子上:“罢了,哀家不怪你,这件事跟你想的不一样。” “今天事出紧急,哀家不跟你多说这个,总之,哀家不是你想的那样。” 闻言,秦渊指甲深入血肉,但没有说话。 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面前这个母妃早就是秦云的女人了! 但窦姬还有利用的余地,对于他而言,能够成就皇图霸业,一切皆可利用,包括他的生母。 “哀家问你,你是不是伙同西凉大都督,司马徒,联手反陛下?”窦姬话锋一转,忽然问道,显得十分严肃。 秦渊深吸一口气,淡淡解释:“没有!此事说来话长,你久居宫中,对很多事都不了解。”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