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难道是你家的!”矮胖些的汉子帮腔道,说话间两人已经向两边分开,形成了掎角之势,显然这两个家伙应该不缺乏械斗的经验。
“官道自然不是我一家的!不过——”李立话音未落,右手一甩,从袖中便飞出一道白光,那高瘦汉子闷哼一声扑地便倒,几乎是同时,李立便向剩下那人扑去。那矮胖汉子仓促间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反手便刺,被李立侧身避开,便是一记窝心脚,将其踢倒,然后上前一脚踩在那汉子持刀手的手腕上,用力一拧,只听得一声惨叫,那矮胖汉子的右手手腕已经被踩断了。
“饶命!”矮胖汉子还没叫出声,就被李立一脚踏住了脖子,他本能的用自己完好的那只左手去拉扯,李立冷哼了一声,脚上发力,不过须臾功夫,那矮胖汉子便面色青紫,断气而亡。
李立结果了这人,正想抽腿去看那高瘦汉子是死是活,只听的一声轻响,自己的长袍下拜被撕下来一块布来,却是死者临死前抓住的。他啐了口唾沫,去确认了那高瘦汉子已经气绝,赶忙找回自己的驴子,离开官道而去。
不过转眼功夫,便没了两条人命,酒摊上的几个客人立刻作鸟兽散,只有那酒摊老板,跑又不敢跑,留又不敢留,正左右为难之际,只听到阵阵马蹄声,从远处赶来数十骑人马,个个神情彪悍,身着各色官袍,还跟着备马、猎犬。那酒摊老板见状,赶忙跪在路旁,连声喊冤。
“怎么回事?”慕容鹉勒停战马,喝道:“快去问清楚!”
“遵命!”手下赶忙上前询问,片刻后便回来禀告道:“将军,那酒馆老板说有两个人被杀了,经由对看,被杀的就是咱们的眼线,那个动手杀人的应该就是那个疤脸道人,应该是形迹被发现了!”
“娘的,这厮倒是警觉!”慕容鹉跳下马来,摸了摸尸体的体温:“嗯,尸体还没冷,应该还没跑太远。咦,手上还有块破布,嗯,肯定是从那个疤脸道人身上撕下来的,来人,快牵狗来!”
李立下了官道跑了一段,道路愈来愈狭窄,他索性跳下驴来,将其向西赶去,自己却向东边的树林逃去,试图迷惑那些追击者。可随着他的逃走,身后传出阵阵犬吠声,而且犬吠声愈来愈近,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该死!”李立气喘吁吁的骂道:“这些狗贼居然连猎狗都带上来了!怎么办?逃不掉了!”他看了看左右,发现都是稀疏的树林,最近的山地距离自己少说也有小半个时辰的脚程,等到自己跑到山地,狗早就追上来了。他拔出匕首,对准自己的咽喉,想要自刎,可偏偏又下不去手,顿了顿足,发足向东逃去。
“将军,您听这狗叫声,应该就在前头了!”随行的犬奴指着前面喊道。
“嗯,放狗吧!你这狗咬不死人吧!我可要活口!”慕容鹉志满得意的问道。
“放心,这些狗都是小人练熟了的,除非小人下令,就绝不会下死口!最多腿上多几个口子就是了!”犬奴笑道。
“好,放狗,给这混蛋一点颜色看看!”慕容鹉恶狠狠的道。
随着阵阵狂吠声,身后传来阵阵枯草树枝折断的声响,李立意识到敌人的猎犬已经追上来了,他刚刚转过身,就看到从右边的草丛中冲出一条黑影,将自己扑倒在地,自己刚想用匕首刺,便被咬住了,几乎是同时,他全身上下已经有四五处被咬住,禁不住发出惨叫声:“狗东西,快滚开,滚开!”
正挣扎间,后面跟上了六七个汉子,他们手中都拿着长杆套索,他们乘着李立正在群犬挣扎时,熟练的用套索套住了李立四肢和脖子,用力一拉,他立刻成了一个大字形,动弹不得。随即他便听到有人呵斥赶开猎狗,有人把自己的脸翻过来,露出左颊来。
“将军,没错,就是这厮!”
一双鹿皮长靴踩着枯草,走到李立面前,片刻后便听到一人冷哼道:“原来是这么个玩意,还弄得老子折腾了这么多天!说罢!你同谋有哪些人,都在哪里,幕后有哪些人!”
“我不知道你是在说什么!”李立尽可能镇定的说:“我就是个路过的,被你们莫名其妙的拿住了,你们是强盗吗?要多少钱你们才肯放我走?”
“钱?”慕容鹉笑了笑,他也懒得废话,挥了挥手:“把口勒住了,搜身,然后大夫给他身上伤口敷好药,回去细细拷问,好不容易拿住了,可千万别让他死了!”
“喏!”
话音刚落,李立的嘴巴就被一根粗麻绳勒住了,然后全身上下被扒了个精光,一个大夫先替他处理好了伤口,然后用一块毛毯裹了,丢在马背上,一路回城去了。
回到慕容府中,李立就立刻品尝到了慕容鹉口中的“细细拷问”是啥意思。慕容鹉手下的狱吏们受过了王文佐的专门培训,虽然不及周兴那么思路广阔,下限低;但建立在近现代医学、心理学基础上的新式刑罚讲究的是对受刑者的身体尽可能小的伤害的前提下予以尽可能大的痛苦,这样才能确保受刑者不会受刑不过而死。为了确保这一点,慕容鹉甚至专门请了一位医生就在用刑地点,时刻监视受刑者的身体状况。
其结果就是李立在受刑不过四个时辰就基本全招了,其实一个多时辰左右李立就已经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