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人,给他一种异常的体验。
“也罢,这次鹰猎的头彩肯定是护良公子你了!”太平公主笑道:“倒是要预先恭喜了!”
“头彩?”护良闻言一愣,旋即笑道:“老是听你们说头彩头彩的,却不知道这头彩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阿柳奇道。
“当然不知道,我是被屈突成拉来的!他又没和我说!”护良道。
“那你可要好好谢他了!”阿柳道:“这次的头彩可是重的很,便是我也羡慕的很呢!”
“是什么?”少女的话勾起了护良的兴趣,这阿柳虽然不及太平公主尊贵,但听她们交谈,身份也不一般,能入她法眼的肯定也不一般。
“听说好像是一处水磨坊!”阿柳道:“这在长安可是一处了不得产业,每年怎么得也能收个几百石粮食的租子来!”
“水磨坊?”护良闻言愣住了,阿柳见状解释起来,按照各种历史文献的记载,唐代长安的人口在50万到170万之间,当时长安的人口还没有达到玄宗后期的最高值,但七八十万应该是有的,这么多人每日要消耗的粮食是个天文数字。为了运输方便,方便保存,四方运来的谷物都是带壳的,要想食用就必须将其碾压去壳。所以在长安周围粮食加工业是极为兴盛的,碾米不但可以抽取费用,而且留下的谷壳碎渣也属于磨坊主。而无论是畜力、人力都不及水力轻便省力,效率高,所以长安周围河流便于碾米处早就被修满了水磨坊,每一处在当时的长安人眼里都是现金流充沛稳定的印钞机,即便是阿柳、太平公主这样的顶级大贵族,也是很喜欢的。
“韩王世子好大的手笔!”护良吃了一惊:“无功不受禄,这头彩我怎么能收!”
“护良公子你就不必在意了!”太平公主笑道:“你不拿,也有别人拿!再说了,这等赌赛在长安哪日没有?天下太平无事,大家闲暇无事,赌赛一番也是正常,我们总不能如寻常百姓一般,拿几贯钱,几匹绢布做赌注吧?若是如此又有什么意思?”
护良被太平公主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他虽然是王文佐的儿子,也算是富贵中长大,但王文佐自己都平日里冬夏常服不过八九套,兵器服饰无有金银镶嵌,以耐用顺手为先,岛上更是典型的精英教育方式,每日里不是文事便是习武,确保不给留下多余的时间,护良这种庶子就算想腐朽堕落,也没多余的气力时间。哪里能想象长安的大唐顶流人士的生活方式?
太平公主见状,已经猜出了几分,笑道:“护良公子你可是还有些不习惯,无妨,你在长安的日子还长着呢!今后有的是时间习惯,别忘了,天底下可只有一个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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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的鹰猎结束了,结果果然如太平公主预料的一样,头彩落到了护良的囊中。这次榜首不光是给护良带来了一座渭水畔获利颇丰的水磨坊,更要紧的是在大唐的顶级社交圈打出了名声——在长安这座伟大的城市里,随时都需要着各种各样的奇人异事,社交明星,替这些幸福的人们打发无聊的时光,善于炼丹的羽士、能食气长生的道士,能骑着马儿在长桌上跳舞的胡人,能念经说法,封入土中半月不食不死的沙门。长安的人们今天追捧这个,明天追捧那个,毫不吝啬的向其投掷金钱和欢呼,然后又毫不犹豫的将其抛弃,宛若敝履。
“怎么样?兄弟我没坑你吧?”屈突成笑嘻嘻的拍了拍护良的肩膀:“一座水磨坊呀!拿出去卖怎么也能卖个七八千贯,有钱还买不到,兄弟你就这么轻松的到手了,今晚去蛤蟆陵下请秋娘置一席酒,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蛤蟆陵下?秋娘?”护良有些茫然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你都没听说?”屈突成瞪大了眼睛,好似发现一个怪物:“兄弟你来长安也有小半年了吧?连蛤蟆陵下的秋娘都没听说?你可真是白活了!罢了,今天兄弟一定要带你去开开眼界!你就准备五匹蜀锦就够了!”
“五匹蜀锦?一晚上?”护良吃了一惊:“咱们一个月俸禄才多少?这不是抢劫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亏不亏了!”屈突成笑道:“五匹蜀锦一点也不多,到时候只怕你求着我带你去呢!”
就这样,护良稀里糊涂的在下了值之后,被屈突成拉倒了蛤蟆陵下的一处旧宅前,刚到门口,就有一个绿衣汉子迎了上来,笑道:“屈突公子,您可是有日子没来了,我家的女儿可是见天的念叨您,今个儿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罢了!”屈突成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绿衣汉子:“秋娘在不,今晚要她来陪!”
“秋娘?”绿衣汉子面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来:“今儿她可是有安排,刘侍郎的公子前天就派人来请了,要不换个人吧?我家别的女儿也惹人的很呀!”
“不行,今天我必见秋娘,不然便把你这破宅子给掀飞了!”屈突成手臂一挥,吓得那绿衣汉子后退了一步,不待其出言哀求,他便指着护良道:“你知道我身边这位是谁吗?前些日子长安米价斗米千钱,就是他爹做的,惹得他不高兴,一封书子去,便让你全家去青海走一遭!”
那绿衣汉子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半响之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