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起来,这是寺庙还是军港?这有些不对吧?
“郎君,这有些不对吧?明明是寺院,怎么还要建造这些?”
“谁说寺院就不需要这些?”王文佐冷笑道:“你也知道我离开之后,大王未必能镇的住倭国的局势,我岂能不准备一条退路?”
“哦,哦!”慧聪这才明白过来,赶忙点头:“贫僧明白了,贫僧一定会依照您的吩咐把这四天王寺修建好!”
“那就把一切都交给你了!”王文佐拿起茶杯,轻轻的碰了一下慧聪的杯子:“希望四天王寺能够将佛法传遍苇原中国,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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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慧聪,王文佐回到了甲板上,黑夜已降临到难波湾的海面上。凭栏而立,眺望大和川两岸,一眼望去,他的确十分地美丽。天上繁星点点,两岸点点灯笼,沐浴在光辉之中,但更远一点的地方却被黑暗遮蔽,看不到一点亮光。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明公!”是曹文宗。“女王的船已经到难波津了!”
王文佐没有回头,他凝视着远处的海面,这个时候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那个女人。是的,自己有一万个理由必须离开,但对方身处王座,四面皆敌,腹中有自己的孩子,一想到这些,王文佐就觉得自己的舌头被蜡封住了。
“明公,您不想离开,是吗?”
王文佐转过身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神色疲惫:“是的,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看着我的孩子来到人世间,亲耳听他的第一声啼哭,给他起名字,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摇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曹文宗点了点头:“其实您可以留下来,至少等到孩子出生!”
“我知道,但这么做后患无穷!”王文佐摇了摇头,他拍了拍王文佐的肩膀:“文宗,如果我早几年认识你该多好,这样你就可以为我培养出成百上千个忠诚的勇士!”
“其实我觉得那些倭人也还不错,比如物部连熊、难波平六他们几个!”
“不,他们会对莪忠诚,但换了其他人就未必了!”王文佐叹了口气:“我把贺拔雍留下来,希望他可以慑服那些倭人武士!”
琦玉伸出右手,在女官的搀扶下,下了船。她身上穿的新衣是由一名唐人裁缝刚刚赶制出来的,据说是洛阳最时兴的样式,绯红色的绸缎用月白色的缎边,胸衣紧裹,呈现出优美的曲线,不过腰身却松开了,以适应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靴子是镶嵌着珍珠的浅灰色鹿皮凉鞋,她知道王文佐最喜欢这双鞋子,说很衬托她雪白修长的小腿。为了更好的吸引对方的注意,她还专门选用了樱花味道的香精,这种味道是他最喜欢的。
“您真是太美了,陛下!”女官热烈的赞赏道:“左府殿一定会被您迷住的!”
“是吗?”琦玉抚摸了下自己的头发:“可是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左府殿他毕竟也是个男的!”
“可您不止美丽!”女官笑道:“您还拥有权力和财富,男人也许会对美色喜新厌旧,没有哪个男人会对权力和财富厌倦的!”
“是吗?”琦玉笑的更加甜美了:“也许左府殿就是那个例外呢?”
“呵呵呵!”女官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女王的小腹:“那如果加上这个呢?”
这一次琦玉笑出了声,就像最浓烈的玫瑰盛开之时,让周围所有的人都禁不住低下了头,正如谚语说的:女人会在自己所爱的男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最美的时刻,此时的琦玉就是最美的。
“陛下!”贺拔雍站在码头的栈桥上,他的铠甲紧紧包裹着他魁梧的身体,仿佛一个钢铁雕像:“左府殿在船上,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您来了!”
“无妨!”琦玉有点失望,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出来:“我可以等他!”
“陛下,请!”贺拔雍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琦玉在女官的帮助下,上了乘舆,在卫队的护送下向前走去。相比起几个月前在难波津与中大兄激战时,这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到处都是堆放的建筑材料和供民夫居住的草棚,显然王文佐是要在这里大大施展一番拳脚,这让琦玉很高兴,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她与王文佐两人间的羁绊,更增添了几分他留下来的可能。
“请稍候!”贺拔雍恭谨的将琦玉一行人引进了一间小殿,她坐下不久,便听到外间的通传声。琦玉本能的站起身来,向外走出两步,然后停了下来,矜持的回到座位重新坐下,挺直背脊,面露无可挑剔的笑容。
“陛下,让您久等了!”王文佐上得殿来,向琦玉微微欠了欠身,琦玉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胡床,示意王文佐坐下:“也是刚到,我听说你在船上,怎么了,观看灯景去了?”
“不错!”王文佐点点头:“我听说夏至那天,这里有点灯的风俗,便去船上看看!”
“比往年差远了!”琦玉叹了口气:“毕竟是刚刚打完仗,民力凋敝,等到明年,肯定会比现在好多了!”
“明年!”王文佐闻言一愣,旋即明白琦玉是在暗示自己留下来,心中不由一叹:“我恐怕没法待到明年夏至了!”
“你要回去?”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