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许多倭人跑的精疲力竭倒地,也不敢回头抵抗那些可怕的骑兵。
“陛下,陛下!快派出援兵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中大兄看着眼前的一切,手足冰凉,便如同死了一般。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当初王文佐与自己长谈时的所说的那番话:“你尽管施展手段,且看我要用几分气力便能收拾!”自己当初还以为那不过是故作大言,现在看来恐怕是真的!
“举火!让应神陵墓顶守军出击!”
“是!”
火把丢在早已准备好的干草堆上,草堆里撒有大量晒干的牛粪,浓烟顿时升起,十余里内都看得清晰,依照事先的约定,应神陵墓顶上的守军看到浓烟后,就会冲下来,前后夹击敌军。中大兄此时已经不指望能够凭借这一招击破敌军,但至少总能扭转不利的局势吧?
“咦!怎么没有动静?”
“难道他们没有看到浓烟?”
“这怎么可能?这浓烟十几里外都看得见,应神天皇陵墓顶那么高,怎么会看不见?”
四周部下的议论就好像一支支利箭,射中中大兄的心,他咬紧嘴唇,好让自己不会咒骂出声。眼前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些守军已经对战局彻底绝望了,所以他们已经不想做没必要的垂死的挣扎,站到了敌人那边去了。
“传令,撤军!”
“请恕罪!”一旁的军官诚惶诚恐的低下头:“臣下刚刚没有听清楚,您是要——?”
“撤军,立刻撤军!”中大兄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阵阵刺痛,他知道此时撤退意味着什么,但自己已经没有选择。即便自己将最后的后备队投入战场,也很难挽回战局,至多能打个平手。但平局对自己与失败没有区别,他很清楚飞鸟京的人们有多仇恨自己,他们之所以还没起事的唯一原因不过是对自己手中军队的恐惧。而没人会害怕一支无法取胜的军队,如果飞鸟京发生政变,自己通往近江的道路将被切断,到了那个时候,逃走都是一种奢望了。
不管中大兄的部下们对他们君主的命令有多么疑惑,但这个命令还是被执行了。
接下来的战局就没有什么悬念了,不到两个时辰内,中大兄带来的大军已经化为泡影——战场上双方被杀的士兵超过了七千人;大约九千人放下武器,屈膝投降;逃入金刚山脉、吉野山脉的溃兵超过一万人,他们当中的大部分在未来几个月内被当地的山民俘虏或者杀掉,首级被当成向新天皇效忠的证明。这可能是大和王国数百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内战,由于战场位于应神天皇陵附近,又被称为皇陵之战。
“一场漂亮的胜仗!”王文佐坐在河边,向浑身血迹的贺拔雍举起酒杯:“你的骑兵当居首功!”
“您的调度才是关键,我只是做了谁都能做到的!”贺拔雍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换了别人也成的!”
“我已经听伊吉连博德说过你的指挥了!他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王文佐笑道:“先占据敌军侧后方的高处,然后引诱敌军来攻你,居高临下打垮仰攻的敌军步卒,然后驱赶败兵席卷敌阵!你做的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也就是欺负倭人没有强弩,又是乌合之众罢了!”贺拔雍把空了的酒杯还给王文佐:“再来一杯吧,渴死了!”
王文佐笑了笑,将酒杯倒满,递给贺拔雍:“要不要和我打个赌,经由这一战,倭人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养马的!”
“养马?”
“对,这一战倭人看的很清楚,在平旷野地,有力而又灵活的骑兵才是决定性的,中大兄的步卒很多,但根本无济于事!只要倭人不想在下一次战斗中被人随便屠杀,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养马!”
“这倒是!”贺拔雍喝了口酒:“不过他们的本土马太差了,也就能骑在上面射射箭,当驮畜,拿来冲阵肯定是不成的!”
“这个也没什么,引进种马,然后配种就是了,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王文佐笑道:“这其实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为何这么说?”
“好的种马,马上武艺,如何指挥骑兵,在倭国难道还有比我们更强的?”王文佐笑道。
“三郎难道打算让倭人学习骑兵?”贺拔雍问道:“这不太好吧?”
“倭人也是有骑兵的,只不过不多,也不太会使用罢了!你看伊吉连博德和使团里那些虾夷人的骑术和射手都不错!我们就算不给倭人那些,他们也能从其他渠道学会,无非是时间的问题。与其这样,不如把那些骑士掌握在我们手中!”
贺拔雍没有说话,但紧皱的眉头表明他并不赞同王文佐的看法,的确在任何时代,军事技术和资源的流入都是极其敏感的事情,毕竟他能直接改变军事力量的对比。
但王文佐考虑的要深远的多,对于古代农耕社会来说,战马和骑兵都是极其昂贵的,前者需要大量的牧地和足够的饲料;后者需要长时间的脱产训练。所以在东西方古代农耕社会,骑兵都可以和贵族画等号的——拥有足够的财富才能提供战马和装备;而长时间的脱产训练才能培养的马上武艺是他们社会地位的底气。
所以假如倭人想要学习唐人的骑兵战术,那就首先要改变自己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