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量着什么,这次的事情他定然也是知道的!”
王文佐见琦玉皇女满脸的愤恨之色,心中不禁暗自替中臣镰足叫苦,加上手下惠成和尚乃是中臣镰足的亲儿子,便笑道:“中臣镰足毕竟不是罪首,要不要暂且放过了?”
“不行!”琦玉皇女回绝的很坚决:“当初我兄长便是死在这厮手下,而且这厮二十余年来都给葛城当忠狗,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说到这里,琦玉皇女抓住王文佐的手,将其贴到自己胸口:“郎君,并非我心狠手辣,只是中臣镰足这厮与葛城牵连太深,若是只杀葛城不杀他,必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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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谁还有水?”扶余丰璋的声音嘶哑,干渴就好像一把钝刀在他的喉咙里搅动,口中只有硫磺和血腥味。
一个士兵在腰间摸出一个水囊,扶余丰璋赶忙抢了过去,打开却发现水囊底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割了个口子,水都漏光了,他在水囊的破口舔了舔,将水囊丢到地上,问道:“谁还有水?”
“陛下,向东走就是湖边!”沙吒相如道:“那儿不但有水,我们还能找到船!”
“船?”
“对,天就快亮了,天亮后敌人肯定会四处搜索我们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扶余丰璋看着沙吒相如,这个男人舍弃了领地、家族,从百济一直追随自己至今,而却是满脸尘土,嘴唇干裂,一无所获。
“相如!”扶余丰璋抓住沙吒相如的手掌:“他日若复国,必以国半分之!”
“陛下!”沙吒相如低下头去,就好像羞愧的女子:“何出此言,我们还是快些去湖边,乘着天还没亮找到逃跑的船只吧!”
“嗯!”扶余丰璋用力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对身旁的士兵道:“现在我们往东走,去湖边找船!”
为了避免被追兵发现,扶余丰璋一行人没有打火把,只能凭借微弱的火光向东摸索,不断有人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实际上扶余丰璋自己也向瘫软在地,把一切都交给命运,但凭借坚强的毅力,他终于坚持了下来,在天边出现一缕鱼肚白色的时候到了湖边。
“您看,那边是渔村,还有晾晒的渔网,肯定有渔船!”沙吒相如指着不远处的村落道。
“大伙加把劲,找到船就有活路了!”扶余丰璋对身后的士兵们打气道,此时他身边只剩下三十余人了。
看到浩瀚的水光,众人的士气立刻高涨了起来,士兵们一拥而入,先喝了个痛快,然后在村中搜罗出一些鱼干,但只找到了一条小船,一共也就能容纳四五人。沙吒相如抢先上了船,对扶余丰璋道:“殿下,快上船,莫要耽搁了!”
扶余丰璋赶忙上了船,又上来三名士兵充当桨手,便用竹竿撑船入了水,岸上的士兵见状,只得四散而去。
“陛下,先吃点鱼干!”沙吒相如递了鱼干过来,扶余丰璋接过鱼干,掰了一小块塞入口中,咀嚼起来,一股咸腥味便在口腔中散发开来,他险些吐了出来,只得强忍住。
“陛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沙吒相如问道。
“接下来?”扶余丰璋稍一沉吟:“先回近江去,中大兄皇子要和琦玉皇女、大海人争夺皇位,还是用人之际,肯定会用的上我们的!北九州那边还有上万百济人,他们都听我的号令,还有安培部,只要这次我们能逃出去,以后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陛下果然是百折不挠呀!”沙吒相如赞道:“古代的伍子胥处在现在的处境,也不会比您做的更好了!”
听到沙吒相如的赞美,扶余丰璋心中也不禁生出一股快意:是呀,自己这次虽然败了,但古人成大事者又有几个不曾受到挫折呢?古之帝王,没有能比得过汉高祖的,可是汉高祖也曾经被项羽逼得抛弃子女妻父,最后却能成就大业,自己现在总比汉高祖困厄之时要好多了吧?他正想说些什么,突然觉得胸口一痛,抬头一看却发现沙吒相如正一剑刺入自己胸口。
“你,你这是为何?”扶余丰璋目瞪口呆的看着沙吒相如,只见沙吒相如吹了声口哨,两名士兵已经将剩下那人的尸体丢入湖中。
“他们两个不想跟着你去近江!”沙吒相如耸了耸肩膀:“我也不想!”
“你疯了吗?”血液从扶余丰璋的口中溢出,他竭力挣扎:“我们放火烧了天照神宫,倭人不会饶了你的!”
“没错,但只要有你的脑袋,唐人使臣就会赦免我们,还会重赏!”沙吒相如抽回长剑,高高举过头顶:“陛下,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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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亮了。
“是百济人,你看这武器、还有衣甲!绝对错不了!”崔弘度用脚将地上的尸体翻了过来,死者脸色惨白,暴凸的双眼睁得老大,瞪着阴霾不开的天空。
“活见鬼,在百济打了三年仗还不够,跑到倭国还要打!”王文佐吐了口唾沫,看着地上遍布的尸体,这些熟悉的敌人还是那么顽强,或者说顽固,尽管昨晚胜利一方是自己,但也付出了三十余人死伤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