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就很可能被新天皇的亲信夺走。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王文佐点了点头:“夫人请稍等!”王文佐举起右手,招来桑丘附耳低语了几句,桑丘点了点头就离开了,片刻后重新回来时,手中多了个托盘,上面用青布盖了,不知下面为何物。
“夫人,您挑选的这些礼物虽然不错,但未必能打动的了新王的心!”王文佐笑道:“你看看这个,能不能入您的眼?”说罢他掀开青布,下面是一个鎏金鸿雁纹壸门座五环银香炉,只见其炉盘敞口,平折沿,腹壁斜收,平底。沿外五曲,腹壁自口沿曲口处有五条竖向凸棱,将腹壁分作五瓣,每瓣外壁中心均有一兽面铺首,口衔环耳。竖棱两侧錾饰对称的忍冬纹。覆盆形的炉座有一圈覆莲瓣,腹壁有五个镂空壸门,下部各突出一莲蕾,壸门间各錾一只鸿雁,衬以蔓草,鱼子纹地。
“五十两臣李元祥进!”王文佐指着盘底外壁的一行鎏金文字念道:“李元祥乃是当今圣上的叔父,这香炉便是他献给圣上的,圣上将这香炉赐给了太子殿下。本官在长安时为太子效力,太子又将这香炉赐给了我,我想将这作为礼物献给贵国新王,应该可以保住你家的产业!”
“这,这——”迹见夫人已经被眼前精美的鎏金鸿雁纹壸门座五环银香炉惊呆了,不要说亲眼,就算是在梦里她都未曾想到能有这样精美的宝物。
“您,您愿意把这个出卖给我?”
“不错!”王文佐笑道:“这件宝物虽好,但在我这里也就是一个香炉,在你家却能保住家业,自然卖给你更好!”
迹见夫人当然不会妄想到就凭已经拿出来那点东西就能换到这样的宝物,小心的问道:“那,那要多少东西换?”
“四百个银饼!”王文佐伸出四根手指:“再拿四百个银饼来,这香炉就是你的!”
“一言为定!”迹见夫人回答的极为果决:“请您稍等两日,家夫会尽快把所需要的银子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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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真的打算把香炉卖给那个女人?”桑丘低声问道。
“当然,为什么不?”王文佐看着远去的船影,漫不经心的答道:“一个银饼至少有五两重,四百个就是两千两银子,那个银香炉也才五十两重,再给五十两做加工费也才一百两,二十倍的利润还不卖?”
“您不是说是太子殿下所赐?”
“我说是就是?”王文佐笑了起来:“不过那香炉确实是宫里的手艺,除非倭人拿着这香炉去长安找东宫殿下求证,否则谁知道是不是太子殿下所赐的!”
“原来如此!”桑丘长出了一口气:“我还真以为您把太子殿下赐给的东西卖出去了呢!”
“如果价钱出的足够高,也不是不可以!”王文佐笑了笑:“这就是个生意!生意只看有没有赚头,仅此而已!”
桑丘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尽管跟随王文佐已经有很多年了,但他还是经常无法揣度对方的意图。不过他知道只要闭住嘴,自然主人就会告诉自己答案——如果自己可以知道的话。
“而且我也不仅仅是为了这区区四百个银饼!”王文佐转过身来,笑容满面:“如果这个女人能一下子拿出四百个银饼,这说明她的背后是一个大银山;如果她拿不出——那就更好了,我们可以从她口中得到更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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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京,迹见宅。
“还要四百个银饼?”迹见赤梼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个女人,疯了吗?整整五百个银饼和三百张鹿皮你就为了换一个香炉?”
“不止一个香炉,还有这些东西!”夫人指了指身旁摆了一地的瓷器、药物、丝绸、茶叶:“那个香炉只要四百银饼!”
“只要四百——”迹见赤梼摇了摇头:“你这女人,说话真的太轻巧了,你知道吗?正常年景下,一年我们才需要送到京城三百个银饼,而你要用一年多的贡奉换一个香炉,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那是你没有亲眼看到那宝物!”夫人转过头道:“平六,你说是不是?”
“是的,主人,小人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宝物,简直无法想象唐人的工匠是怎么样造出这样的宝物的!”
“平六你住口!”迹见赤梼喝道,他看了看自己的妻子:“说吧?你有什么主意,都说出来我听听!”
“那香炉可以用来献给新王,保住迹见家的差使!”夫人笑道:“只要能保住矿山,再多的银子也会有的,对不?”
“这倒也是!”迹见赤梼点了点头:“可皇族不是我们,唐货虽然少见,但他们也是见过的,新罗和百济的商船里就有送过来唐国的货物,只凭一个香炉恐怕不能打动新王的心!”
“仅仅一个香炉当然不过,如果这个香炉还是唐国天子和太子用过的呢?”夫人笑道。
“唐国天子和太子?”
“对!”夫人将王文佐先前说过的讲述了一遍。迹见赤梼捋了捋颔下的胡须:“这只是一面之词,未必是真的。不过既然出自唐国使臣的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