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人还不少,其中最凶的是王春花。
她一蹦三丈高,说这不公平,赵国庆家里的田地分的最好,她家的分的最差,都是薄地还有些缺水是鸡边田。
关键是赵富没分田地,这可不行,难道赵富不是人?
还有他儿子也没分田,虽然她儿子是大学生,但是也得有口粮是不是,为什么没分?
跟着王春花闹的还有梅老太。
不过要不是梅老太站在王春花身后,咋一看赵国庆还没认出她来。
因为此时的梅老太己经瘦变形了,整个人怕是瘦了七八斤,以前还中气十足的骂人,现在脸上的肉都没了,皱纹爬满了脸上,有气无力的模样说话声音大一点都要喘气。
哪还有原来要打要杀的模样?
呵呵呵,这会就像是苍老了十岁,一副摇摇欲坠随时要倒地的模样。
弄得不少的村民,都不敢往她身边站,就怕一不小心惹恼了这梅老太,被她讹诈上了。
毕竟,看她这模样,似乎也活不了几年了。
她也是自作自受,听说现在还在和一个院的周小六夫妻吵吵闹闹的,这三天两头生病,怕不是被气的?
还有一些人,也跟着王春花起哄,那些人是觉得自己家里的田地分的不好,不是田地太薄了,就是干旱不好灌溉,要不就是靠路边的,反正总是觉得不好,别人家的地分的好。
有这种情况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会被王春花一煽动,就指名道姓说赵国庆家的不公平,要重新分配等等。
反对的人太多,赵顺只有出来解释,第一,赵国庆家就在双塘,他家孩子多,这是村里的政策,所以分这些田地正常。
但是王春花他们闹,说大队不公平。
这边还没压下去,卫燕看到自己家的地,一团怒气,没有一块好田地。
也就她娘家父母的地好点,但是兄弟姐妹甚至姑姑舅舅的田地,都不行,昨天自己和赵顺说得话,他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所以当卫燕的一些亲戚,聚在一起嘀咕的时候,卫燕也没好脸色,甚至怂恿着那些亲戚跟大队干部闹,暗戳戳的表示,他们要是闹的凶了,最后大队干部肯定要换,不换这地没法子分下去。
实在不行,就去红星公社闹。
卫燕这样一说,让她那些本来心底就有些不满的亲戚,一下子像是找到主心骨了。
聚在一起嘀咕后,居然都涌上去找大队干部,这一下子闹的赵顺和张军都苦不堪言。
一家家的解释,一家家的做工作。
连中午饭都顾不上吃,刘贞芳忧心忡忡的,不住的担心说是有哪家,说要和他家换田,还有王春花家,说田地远一点都乐意,就要换他们家的田地。
“哎,咱们家的好田地,这下,都被人盯上了,这可咋办呀……”
“万一不行,就退一两亩田地出来,我也觉得,家里的这些田地实在是太好了!”
赵贵压低声音有些心虚的说了一句。
这辈子都没觉得自己运气好,这分田地他倒是成了全村运气最好的一家?
别说村长支书了,这整个朝阳大队谁家都没他家的田地好,不但离家近水源好土质肥沃,又都在一块,种田的时候也不用到处跑。
不知道多省事,关键是这一年就要比别人家多产出上百斤粮食呀。
一年多一百多斤,十年可就上千斤,二十年三十年了,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以让人眼红不己了,这让赵贵心虚呀。
“别说话,有事回去商量,咱们家听国庆的!”
刘贞芳一首西处观察,生怕别人听到他们说话,而此时赵国庆却在看公示牌上每家分的田地的情况。
在看闹的最厉害的一群人。
在想想记忆中,后来因为修路被征田地的那些人家,记得都是征收的鸡边田,也是如今闹的最凶的几家。
那几年,因为家里田地被征收,国家赔钱不说还赔了公路边的地基,这些地基都变成了门面厂房仓库,成了真正的摇钱树。
而他家分的那些田地,因为靠里面水源好,根本就没征收到,自然也没补偿啥的。
那个时候谁又长了前后眼?
村里后来不知道多少人后悔眼红的要死,但是却毫无办法,毕竟这都是当初分的责任田。
赵国庆看着赵顺满头大汗的安抚着卫燕娘家的亲戚,陪着笑脸解释政策,而那边卫燕却在抱怨着赵顺不顾家,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工作,老婆孩子都懒得管,这个家全靠她撑着,
听到这话的赵国庆冷哼一声。
别人不知道赵顺的情况,不知道他砖厂分多少钱?
自己可是知道的,就这几个月,砖厂分的钱足够他家盖很大的房子,还有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