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庆听到妹子说的惨,赶紧把滑肉都捞起锅,然后洗了一下手就出了院子门。
那边的刘玉清和夏若兰此时也跟着出来了。
她们听到赵冬雪说的惨,赶紧打听怎么回事?
“奶,带来好多人,舅爷爷他们都来了,还有赵叔,他们说我们家有爷爷奶奶的份,那房子有他们几间……”
赵冬雪说着说着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也不是很懂,反正就是家里的老亲戚本家都来了。
人特别多,还一个个都在指责他们家不孝,说是没分家这新房子就有爷爷奶奶的份。
赵冬雪的话听的赵国庆火冒三丈,但是他也没发火,只是问冬雪,母亲没把当初的分家文书拿出来吗?
“拿出来了,舅爷爷和大队长都说不作数,是我们不对,我也不懂,二姐让我赶紧把你找回去,对了,大姐说要你小心大庆哥!”
赵冬雪此时急的首冒汗,眼泪汗水都分不清楚了。
一边的刘玉清看着心疼,赶紧递给她一个打湿的手帕,让她先擦擦,那边的夏若兰皱起眉头,她目光落向赵国庆。
没想到赵国庆也在看她。
两人都愣了一下后,又迅速扭转了头。
“冬雪,你就在刘知青这边尝一尝滑肉,我回去看看,这事估计是赵大庆搞的鬼,他一向狡猾,也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这次连我家舅爷爷都请来了,我到是要看看,我家做的房子,怎么就变成了爷爷奶奶的?”
赵国庆看着赵冬雪被吓的不轻,想让她留在这里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但是她不肯,哪怕鼻子里闻到喷香的滑肉,还是要跟着哥哥回去。
那边刘玉清也要坚持一起过去,夏若兰则赶紧拿了一个洋瓷缸子,把刚刚炸好的滑肉都倒进了洋瓷缸子里,然后上面用盖子一盖上。
她拿着缸子也跟着赵国庆去了双塘那边。
双塘边今天特别热闹,人特别多,都快赶上赵国庆家里上梁那日的人数了。
许多人挤不进来,都踮着脚尖往里面看。
“赵国庆来了……”
随着这一声喊,许多人村民都自发的让出一条路。
那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赵大庆,一眼就看到从外面赶回来的赵国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姑娘。
赵冬雪也就罢了,没想到刘玉清和夏若兰,居然都紧跟其后。
自己在知青所守了一二天,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能让她们走出院子,没想到这会全跟在了赵国庆的身后?
来的正好,今天就让她们看看赵国庆是怎么哭的,怎么彻底的屈服在他的脚下?
“舅老爷,你们不能这样说,我们有分家文书,为什么不能算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刘贞芳这段时间吃的好,人长胖了一点,气色也好了许多,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这会面对梅老太的亲弟弟,也敢质问一句。
“文书你们照办了没?既然没照办,那就是你们毁掉文书和契约,那就不能算是分家,不分家,你们的房子自然是有我妹子和妹夫的份,天大地大爹娘最大,这会也该我这做舅舅的说句公道话了……”
说话的人是赵贵的亲舅舅。
也就是梅老太的弟弟梅西海。
这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个子不算是很高,背有些驼,他留了一撮山羊须,也全白了。
说话的时候胡须一抖一抖的,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他是另一个大队的人,也是目前赵贵仅存的一个舅舅,农村讲究娘亲舅大,舅舅在某个特定时候,类似于分家或者发丧的时候,那是占据主导的地位。
他不发话,别人不敢乱动。
“我们什么时候毁掉了文书和契约,上面有大队长赵叔的签字,还有支书张叔的签字,这两位是朝阳大队的明白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
赵国庆对于这个舅爷爷并没有什么感情。
印象中小时候每年过年父亲会带着他去拜年,有几年下大雪不好走,他们都是一路泥泞风雨无阻。
但是这舅爷爷不是很喜欢他,因为上面有一个赵大庆。
很多时候,赵国庆都怀疑,这舅爷爷只是赵大庆一个人的舅爷爷,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不管是下大雪还是刮风下雨,他们从来没吃过舅爷爷家里一顿饭,而每年赵大庆都会被舅爷爷留在家里住很多天。
一首到他要上学,才会带着礼物被送回来。
赵国庆这话话音还没落下来,就看到梅西海手里拿起一根拐杖,就往他身上打,一边打还一边骂他。
“就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惹你爷爷奶奶生气,搅得家不得安宁,你这狗东西翅膀硬了,没有你奶哪来你爹,没有你爹哪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