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拒绝都拒绝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忍下这口气,“怪我们的人学艺不精,伸手不好,怪不得旁人。”
这是在骂许东升了。
许东升被打了一拳,还被自己领导给内涵了一遍,他真的是要快被气死了。
偏偏,领导发话了,他还不能反驳。
他又不像是季长峥那个性格的,无法无天,谁都不服管教。
只能捏着鼻子,忍下这一口气。
只是,抬眼看着季长峥的时候,那目光却是阴恻恻的。
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的话,那季长峥可能早都被杀了千儿八百遍了。
他看着。
季长峥也不躲,袖子也随之卷起,露出贲长有力的肌肉来,哪怕没动,也是无声的威胁。
“怎么?还想挨打?”
他抬了抬眼皮子,眼里骤然乍泄冷光,凶狠中透着几分凉。
在他身上,他将肆无忌惮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嚣张的让许东升气的骂娘,直拍桌子,“莽夫,莽夫!!!”
就季长峥这种性子的,在他单位里面,绝对活不过一年,就要被开除了。
季长峥吊梢着眉,俊美到极致的脸上,带着几分张狂和不屑,“懦夫。”
似乎不稀得搭理这种人。
被打了瞻前顾后,连屁儿都不敢放一个,不是懦夫是什么?
季长峥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他,因为嫌弃!
等出去后,他便上了车。
温指导员安抚好了李主任,这才追着上来,“你脾气,能不能改下?在他们的地盘,你还敢这样?”
“我脱衣服了。”
温指导员霎时愣住,好久才明白对方的话。
脱了衣服和仇人干架,不违规。
温指导员沉默良久,“那也不能这样,毕竟是他们的地盘。”
第一次强调,到底是怕他吃亏。
季长峥侧坐着,从裤兜里掏出火柴盒,刺啦一声,火柴擦过冒出一阵火花,他侧手捧着火儿,顺势低头,点燃了嘴里的烟,薄唇叼着半截烟蒂,漫不经心道,“就是在他们地盘,我才能这样。”
他这话一说,温指导员一愣,电光火石之间,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你故意的?”
季长峥嗯了一声,薄唇吐了一口白色的烟,猩红的烟头发着微弱的光,缭绕的烟雾衬得他五官英朗得不像话,一双眼睛深邃,宛若寒潭。
“他们这群人爱面子。”
“所以,在不触碰对方利益原则下,他们根本不敢翻脸。”
因为要依仗他们的武力。
说白了,他们是互相钳制的,就看谁先试探出对方底线了。
这下,温指导员也说不出话了,他脸色复杂,“我还以为你真上头了呢。”
就要和许东升打架起来。
他还以为季长峥这次当愣头青了,万万没想到,当的是千年狐狸精。
不过,都是狐狸精了,昨晚上怎么还那般冲动?
这才是让人奇怪的。
温指导员很好奇地问道,“那你昨天晚上?”
季长峥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蒂,放在车窗外轻轻敲了敲,稀稀落落的掉下。
他剑眉微皱,语气冷淡,“看他不爽。”
季长峥到底是有教养的,做不出背后道人是非的言论,许东升不太行,是个太监的事。
同样身为男人,他不至于拿这件事在外面去耻笑对方。
但是,这不影响他看不惯对方,明知道自己是个太监,还去祸害人女同志?
这种人渣,天不收,他来收。
温指导员不知内情,只是听到季长峥这任性的理由,忍不住叹口气,慢吞吞地感叹道,“你这么些年,没被打死,也是有点能耐的。”
惹是生非这么多年,还能全身而退。
说实话,没点本事的人,还真不做到。
听到这。
季长峥闷笑了一声,随手松了喉结处的衣领,衬衫上的扣子也跟着随之不规整起来,寸头短发显得格外意气硬朗,英姿勃发。
“不然,老温,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丢到部队去?”
其实,他们家老爷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那就是把他丢到了部队,比起弯弯绕的外面世界,他更喜欢部队的生活。
大家直来直往,不服就干。
拳头底下见真章。
温指导员听到这,好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和季长峥分到了一块。
偏偏这货,还爬得快,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成他上级了。
玩归玩,闹归闹,笑归笑。
谈起正事,季长峥是一点不含糊的,他眉眼深沉,掐灭了指腹的烟蒂,最后一丝红色的火星,也随之消散。
“你一会帮我拿下,沈怀山的背景资料。”
“我瞧着许东升那货,不安好心。”
那语气,怎么弄的,他该认识对方一样?
实际上,他并不认识什么沈怀山。
温指导员嗯了一声,想给资料又怕给了资料,季长峥半路撂挑子。
便先开口了,打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