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也没变。
他可以因为乌养一系的一句邀约,就驱车几个钟头从东京赶来宫城,乌养一系也可以因为他一个电话,从宫城感到东京陪他喝酒。
哪怕他们两个都不能喝太多酒...心虚jpg.
猫又育史:“我记得乌野这次好像没有进决赛,那你拉着我来体育馆干嘛?”
乌养一系:“谁说我让你看男排了?这次是让你陪我研究女排。”
研究女排?明明是很大众的词语,怎么从乌养这个老头子嘴里说出来就好小众,好陌生?
不是?你研究了一辈子男排,也教了一辈子了,临了临了你兴致上头就研究女排去了?
有槽想吐,但按耐着不说的猫又育史点点头,又眯了眯眼睛:“所以你是打算复出?”
“没有这个打算,我这把老骨头已经不行了。”
没有落寞,只有平静和顺其自然。
对于排球,乌养一系很认真,他的半辈子几乎都奉献给了排球事业,哪怕在生病后无法继续担任教练,他也能淡然处之。
因为精力不够,身体条件也不允许,可这位老人家依旧没有放弃排球,他开启了儿童排球教室,专门教幼童打排球。
他的一生甘愿为一颗球奉献,就像他觉得,人的兴趣都是从幼年培养起来的,基础也是在幼年打好最佳。
乌养一系勾起嘴角,扭过头看还没他高的猫又育史,无意识之间装了个大的:“猫又啊,你还是得多看看,多研究。”
这种挑衅行为猫又育史已经司空见惯,所以他熟视无睹,因为他对乌养一系也这样。
顺着老友的目光看过去,视线定格在下午场的决赛。
新山女子vs樱奈女子学园
宫城县的体育馆并没有东京的大,场馆也就几所,找起路来并不费劲。
两位老人家走进去的时候一直能听到不同的哭声,也有不甘的怒吼。
猫又育史:“这才是青春啊。”
是少年少女朝气蓬勃的样子,是输了比赛的不甘,和拿下冠军的喜悦。
情绪是最容易感染人的。
脚步没有停顿,猫又育史跟着老伙计进了一扇又一扇的大门,情景逐渐从白色的走廊转变为明黄色的场馆。
这场比赛座无虚席,两边的应援在猫又育史一只脚踏入大门时就排山倒海向他冲来,音浪大的像是要掀起天花板。
“新山怎么回事啊?怎么局势变得那么奇怪?”
“看起来要输啊。”
讨论声也伴随着应援声在他们落座的地方乍响,两种声音糅杂在一起显得很刺耳。
乌养一系带他落座在了新山女子的应援席,身边也是人挤人,空气压抑的人难受。
氛围躁动不安,甚至有观众开始叫骂。
“搞什么啊?新山什么情况?我买票进来是看你们打这种臭球的?浪费我感情!”
“替补席那么多人,能不能换一个二传?教练有没有眼力见?以为现在还是练习赛呢?让你随便练?搞没搞清楚状况啊!要输了啊!!”
今天是地区代表决定赛决赛,之前新山女子的势头很猛,本以为已经内定了冠军,结果出了这种变故。
原本很凶狠的老虎在决赛哑火,本来大好的局势,不知道怎么就打成了这样,甚至连二传都已经稳不住心态,被对方抓住诸多破绽,以此被追了不少分。
虽然现在才是第二局,可对于新山的支持者来说,是不能接受的,谁喜欢看自己支持的学校被这么按在地上打。
而且之前展现在观众眼里的一直是霸王形象,和白鸟泽差不多。
怒斥声不绝于耳,但大多是因为心急,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占据大脑,所以才发出这种言论,可其中不乏混入一些拱火和幸灾乐祸的言论,不怎么动听。
“我就说新山是昙花一现,有了天内叶歌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追了那么多分?”
“还以为天内叶歌多厉害呢。”
这些言论听得猫又育史直皱眉头,心里稍许有些不快。
连环抱着的手臂都放了下来。
出于对孩子的爱惜,猫又育史从来不让他教导的孩子接受什么挫折教育,小孩子的心性也不大成熟。
何况才是初中的孩子。
猫又育史知道要走上竞技体育这条道路,必定要包含众多的言论,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你,可现在这些话,未免太过火。
看着场内的气氛愈加焦灼,新山女子好像已经穷途末路,有队员频频望向教练席。
天内叶歌双腿微微下蹲,额角的汗已经顺落棱角滑到下巴处,她没有去擦。
哪怕腿脚已经打颤,视角因剧烈运动变得模糊不清,她始终盯着球网另一边。
和她们这边低迷气氛不同的是,另一边的球员气氛高昂。
如同渐入佳境的千里马般,要一跃千里。
“哗——”
在樱奈即将进入发球局时,裁判终于吹响了哨子。
“新山女子请求换人。”
一个米白色头发的女孩举着牌子,在交替手牌后小跑入场。
乌养一系挑了挑眉,听着身旁又嘈杂起来的声音,用手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