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和我想的一样。
我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挣扎着跑出了房间。
然后打了一盆水,把我的脸放在水中,仔细的搓洗了起来。
福叔正坐在外面抽烟,看到我这副样子,问我身后跟出来的许爱娇:“小娇,你都跟他说了?”
许爱娇应了一声:“是,但是是他主动问我的。”
“哈哈,这傻小子!”福叔大声笑道:“自己接受不了,就不要刨根问底!”
我把脸从水里捞起,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我知道自己脸上涂满过尸油之后,我总觉得我的四周,一直有着若有若无的尸臭味。
虽然,我并没绝的会害怕或是怎么样,毕竟,我接触的邪祟,也算不少了。
可一想到尸油那东西涂满过我的脸,我就觉得心中一阵作呕。
想吐又吐不出来。
只好苦着脸道:“好歹你们也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福叔把眼一瞪。
“告诉你?来得及吗?”
“况且,就算告诉了你,你能拒绝吗?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让那些蛊虫在进入你的脸。”
“那不用了。”我也知道福叔说的是对的。
相对于内心的恶心,和若有若无的尸臭味,我还是要命要紧。
而福叔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语气:“你以为这东西我舍得跟你用啊?都是老子捞过的在水地腐败了很久的白胖子,一捞出来,就是尸油伴着水,把那些水烧干了,才有这么小小一瓶,珍贵的很咧!”
“打住!”
我摆了摆手,示意福叔不用再说下去了。
我根本不想知道那些尸油是怎么来的,我没那个兴趣!
福叔翻了个白眼,在那嘀嘀咕咕:“老子看的可是王利民的面子!”
我无力吐槽,只好又把脸扎进了水盆里。
试图彻底清洗掉那些尸臭味。
与此同时,许爱娇开口道:“福叔,我没有找到那东西。”
“那你没问问他?他不是王利民的大徒弟吗?而且还是张家人!”
“问过了,他好像也不知道。”
“喂,小子。”福叔喊道:“你真不知道那东西被你师父放哪啦?”
我再次把头抬起,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之后,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确实感觉那些尸臭味轻了很多。
然后回道:“你是说《扎纸手札》吧?我从来没见过啊,我也是刚刚才听许爱娇提起,还是这东西。”
“那就奇怪了!”
福叔皱着眉头:“王利民可是在昨晚托梦给我,让我和小娇过来,一起把那东西带走收好,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啊?师父也跟你托梦了?”
我看了看福叔又看了看许爱娇。
刚才许爱娇还说,师父是跟她在昨晚托了梦。
当时我就感觉到有些诧异,昨晚师父好像也在梦里找过我来着。
而这下,福叔也说他也遇到了差不的情况。
难不成,在昨晚,师父跟我,许爱娇,还有福叔,都联系过?
“啊?怎么了?王利民欠老子人情债,那本《扎纸手札》就当还债了!”
福叔翻着白眼,一脸的不悦。
“这老小子,自己人不见了不说,还拿他那本《扎纸手札》骗老子,等老子见到了他,绝对饶不了他!”
福叔骂骂咧咧,把手里的烟一掐,看那样子,就要打算起身离开。
而许爱娇也是急忙跟上。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她对我叮嘱道:“你见了师父,可千万要告诉他,我和福叔已经来过了。”
“不用说。”福叔大大咧咧道:“就当老子没来过。”
我看着二人走出门外,还沉浸在师父为什么会在一晚上同时联系了我们三个人的疑惑中。
突然想起师父在昨晚告诫我的话。
千万不要去吴家村。
对了,吴家村!
我本来是要去吴家村的,不过,因为祟蛊脸,而暂时耽搁了。
朱琳那边,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既然如此,何不请福叔过去,就算帮忙了?
这福叔看上去好像挺厉害的,能帮我解了祟蛊脸的蛊毒自不必说,就说他刚进入纸扎店的时候,居然可以当着那么多纸人的面,说些不敬的话,甚至把那些纸人随手乱扔,也都没有受到犯忌讳的反噬。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似乎是要比朱秀艳,朱卫国他们,还要厉害一些!
想到这,我急忙追了出去。
“等等!”
听到我的呼喊声,许爱娇率先停下脚步。
紧接着,福叔也站住了,转过身来,不耐烦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