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那个男人竟然用手就能把这无名火给熄灭!
我怔怔的看着师父。
不对!
师父话里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夺了我无名火,而不是将我的无名火熄灭。
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用的是什么方式,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无名火和我分离开,他身后的那些人也是!
师父继续跟我说道,无名火如果离开人的肩膀太久,就会让人感到越来越寒冷,直到最后,彻底失去身体的温度,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心有余悸。
还好师父把我的无名火夺了回来,才没有像男人身后那几个人那样,变成一具死尸。
可是男人为什么这么做?
而且,还用着不知道什么方式,将那些尸体带在身后,上了去吴家村的客车?
当我问出这些问题之后,师父沉默半晌。
“应该是要用那些尸体养什么东西。”
师父的回答模棱两可,我也不好继续多问,只能换了一个问题问师父,那纸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父告诉我,那纸只是普通的扎纸。
平时是用来扎纸人的。
而在扎纸人时候,难免会剩下来一些,这些扎纸,就会带上一些邪祟的邪性。
邪性积攒的多了,就会发生质变,通俗一点讲,就和我养小邪祟招邪一样,师父也会养那些带着邪性的扎纸。
至于那个男人的手,自然是被有邪性的纸所侵染了,所以才会变成坏死的状态。
就跟死掉了一样。
解决的办法就是按照师父说的那般,将纸碾碎之后,冲水喝下,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
听到师父的话,我暗暗称奇,没想到还有这种手段!
看后来那男人溜的十分迅速狼狈,大概也是担心时间久了,他的手会真的坏死,然后彻底的保不住了吧!
可是那个女人呢?
师父又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个女人?
说实话,那个女人给我的印象很深,因为自从她上了车之后,就一直看着窗外。
正常人也许会这么做,在车上百无聊赖,沿途看个风景什么的。
可那个女人居然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这太有违常理了!
师父摇了摇头,问我,是不是看错了。
他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
我坚决说见到了,没有看错。
略做沉默之后,师父突然问我,认不认识那个女人。
认不认识?
我第一反应想说不认识。
但是在想了一下之后,玩只能回答,我也不确定。
因为那女人包裹的很严实,根本看不清正脸。
确实不好判断我和她之前有没有见过。
师父点点头。
你能见到她,但我见不到,其他人也见不到,很有可能那是一只邪祟。
邪祟?
我忍不住睁大了双眼。
师父再次点头,继续道,而且,她应该是和你有些羁绊,再加上你的阴阳眼,能见到,也就不奇怪了。
我试着努力回忆在我二十几年的生命里,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女人。
但想到最后,我也只能作罢。
实在是因为,那女人样貌,年龄我都不清楚,这么大海捞针,怎么可能想的到!
可不管怎么样,那女人虽然跟我上了一趟车,但总归是没有害我,这倒是让我安心不少。
师父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路边的景象。
我看到,有些花草,已经开始呈现出衰败的痕迹。
这跟师父说的吴家村没有什么活人的说法,倒是有些不谋而合了。
又走了一会儿,我跟着师父来到一处略显气派的农家庭院门前。
在农村,大多说村民的庭院都不算太小,这也是方便村民本身能种植一些应季的瓜果蔬菜,以方便自给自足。
但像眼前这家庭院这么豪华气派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哪怕是朱家,也只不过大,房子多,但这家庭院里,金楼玉宇,到处都透露着一种暴发户的气息是。
似乎是生怕不知道他家很有钱似的。
师父在门前停下,朗声问道:”可是吴海龙家?”
话音刚落,庭院深处的正房窗户被打开。
一个女人探出头来:“是海龙请来的王先生吗?”
得到师父的应答之后,那女人把头缩了回去,然后将窗户重新关好。
没过一会儿,正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但她的动作显得十分小心翼翼,似乎是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十分缓慢的走到庭院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