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问师父处理掉聻的办法,师父给了我和朱神婆完全相同的六个字。
了执念,断阴阳。
可这六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对我来说却是十分困难。
从了执念这三个字本身含义来说,倒算还好。
从接手当铺,跟了王利民做师父之后,也帮了几只邪祟了过执念。
但问题就在于,丹姐的孩子的执念是什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
至于断阴阳,就更让我感到有些无从下手了。
如何断,怎么断,我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啊!
师父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顾虑,有些不悦的说道:“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不应该答应朱神婆,平添这些麻烦事。”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啊,师父,朱神婆和我做交易的条件,是会告诉我,关于我爸的事情,我也问过师父您,但您一直都不肯说。”
“你……”
师父瞪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要训斥我,但马上,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是说错话了。
因此,我急忙说道:“师父,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因为我知道,你没告诉我那些,肯定是有原因的。”
当年,师父和我爸一起,犯了大忌讳,被景南阴行所不齿,这对他来说,肯定是一段十分不好的回忆。
而且,我也能感觉到,师父在畏惧着什么,所以,不能直接告诉我。
这些,我都明白。
“罢了!”师父无奈的摇了摇头,半晌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前走。
我只能跟在他的后面,不知如何再去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师父他才突然又开口,问我道:“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你的那个丹姐,完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婚房?”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对,和师父您说的差不多。”
我估计是这么个情况。
“别差不多,把这个情况搞清楚,否则,我们不可能知道那只聻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师父的声音很平淡,根本听不出他的心情如何。
但我此刻,心中则是窃喜不已。
看来师父是打算帮我了。
要不然也不会说这些,让我问丹姐有没有再回婚房。
我想了一下,要想知道这些,就必须问朱家人。
这么想着,我立刻把电话给朱琳打了过去。
电话里,朱琳那边的声音有些吵,但我还是得到了她准确的回答。
丹姐是在完婚之后,和男人邹德军在婚房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也就是这段时间,丹姐怀了孕。
后来,邹德军借机离开朱家,外面有了女人,丹姐这才在分娩了之后,离开了婚房。
至于她和邹德军的孩子,在刚出生不久,就突然得了一场大病,不幸夭折。
这才被丹姐给养成了聻。
搞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跟朱琳道谢过之后,就把电话挂断了,把这些告诉了师父。
师父微微皱眉。
“他的执念,是他那未见面的父亲,邹德军!”
“邹德军?”
我不敢相信,师父最后竟会做出这样的结论!
就好像师父说的,丹姐的孩子,等于压根没有跟邹德军见过面,又怎么会把执念落在邹德军身上?
“对。”
师父点了点头,然后道:“你是不是觉得,那只聻压根没有见过邹德军,所以邹德军不可能是它的执念?”
我点头。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师父向我解释道,执念这个东西,不一定非要是因为见过的事物,或者是人。
也可能是生前,听说过的一些让它记忆深刻的,但是没有见过的东西。
就比如,有些人死了,但他的魂魄最后会出现在几百里之外的一个风景区。
那肯定是因为,在他死前,那个人,最想去的地方,一定是他的魂魄后来出现的地方。
这个他想去但是一直没有去过的地方,就是那个人的执念!
想明白了这些,我也渐渐的有些相信师父说的话了。
“您的意思是说,丹姐的孩子也在怪自己的父亲?”
“差不多。”
师父赞同道:“当然也不排除,你口中的那个丹姐,会暗中偷偷教唆。”
“总之,一句话,那只聻的执念,就是他的父亲邹德军,这肯定不会错。”
我跟着点头。
但马上,新的问题在我心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