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恍恍惚惚中,我似乎看到了我爸。
他背着手往前走,我在后面追,追了一路,也追不上去。
临了,我有些急了,想要喊他,可发现,我根本开不了口。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嘴,让我发不出声音一样。
而我爸则是越走越远,最后走到黑暗中,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我的额头。
我停下追逐我爸的脚步,抬头向上看去。
是戏魂!
身着红衣的戏魂正趴在我的头顶,阴笑着看着我。
而那滴冰凉的液体,正是从戏魂的身上滴下来的。
此刻,我只觉腥臭扑鼻,胃里一阵作呕。WWw.GóΠъ.oяG
但戏魂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反应,还是用那种诡异的笑容看着我。
突然,戏魂变了,变成我进入朱家之后看到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直接抱在了我的身上,我想躲闪已是根本来不及,被那个女人抱了个正着。
那女人身上湿漉漉的,似乎也是刚从河水里爬出来的一样。
好在味道到是不是很难闻,这至少会让我恶心的感觉减少了几分。
胃里,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不过我的神经却是一直紧绷的,不知道这个女人抱着我要干嘛。
我的周围则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围满了白毛僵。
那些白毛僵将我和女人团团围住,表情呆滞,可它们每一个都死死的盯着我,空洞的眼神里写满了要将我吞噬的欲望。
我想要挣脱,想要冲出去,想要逃。
可女人把我抱的紧紧的,让我动弹不得。
我也不能出声,也不能动弹,那些围住我的白毛僵却向我越靠越紧。
而在它们靠近我的同时,身上的白毛像被染了色一样,快速变化着,没一会儿就全变成了绿毛。
女人突然松开了我,我正诧异着想要逃跑,那些绿毛僵一股脑全扑在了我身上,疯狂的撕咬了起来。
难道不是梦?
因为在梦里我不会清楚的感受到如此如此恐怖的痛楚。
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每一个僵尸在撕咬我的时候,我的肉体从身上撕下来的感觉。
可我依然出不了声音。
这种无声的痛苦一点一滴的蚕食着我的意识。
正当我绝望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女人的歌声。
“我的郎啊,你好狠心呐,直拜那驸马爷,不回乡呐……”
“闺房亮啊,妾心伤呐,薄情的人儿,命不长啊……”
“若是再见,定去将啊,去将薄情的人儿,绳儿绑啊……”
“绑来干嘛?绑来将他祭阎王啊……”
一曲唱罢,我只觉得歌声里的人和春桃知桃的身世是那么的像!
但区别就在于歌声里的那个薄情人结局已定且悲惨,估计是被歌声里的人给杀了。
可歌声里的人是一个弱女子,而且还是在古时候,想要一个成为了驸马爷的男人的性命,这难度可想而知。
估计,也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却请了邪祟或者当时阴行的人帮忙也差不多。
这让我想起我父亲犯了的第二个忌讳,他也是帮了惨死的邪祟报了仇。
难道说其中有什么联系?
胡思乱想着,我忽然发现,自己恢复了意识,身上也不再有被僵尸撕咬的感觉,四周看去,哪里还有什么白毛僵绿毛僵,只有那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在笑着看着我。
而我看她的笑容和刚才戏魂的阴笑是那么的像!
不由得心中一个激灵,突然醒了过来。
可是醒来之后,第一张映入我眼帘的人不是朱神婆,不是朱琳,也不是陶佑斯,而是那个朱家的奇怪女人!
看到这张脸,再联想到我昏睡过去的时候的画面,我直接一个猛子爬了起来,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墙角,警惕的看着她。
生怕自己还在梦里,而那个女人摇身一变,变回了戏魂,要了我的性命。
“你醒了?”女人捂着嘴,笑着看着我,似乎是我夸张的反应逗笑了她。
我长舒一口气,还好她的笑容和我梦里见到的不一样。
朱琳从外面走进来,上下打量着我,问道:“你跑那么远干什么?”
“过来!”
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顺从的回到了原先躺着的位置。
不过,这一觉睡过之后,我身上舒坦了不少,这种感觉,在我接手了当铺,就再也没有过了!
“量下体温,反正之前给你量的时候,你没有发烧,一会儿你再把感冒药吃了。”
朱琳端过来一杯热水,旁边放着几个药盒,都是很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