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再也没有什么婴灵邪祟。
走出了阴路,哪怕我是一双阴阳眼,也无法再看到小女孩邪祟他们了。
但我知道,他们就在这里!
看着我,也看着地上的白毛僵!
而地上看似十分痛苦,蜷缩成一团的白毛僵,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还在被婴灵鬼祟所压制。
看这情况,一时半会儿,他是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而我,却始终没搞明白,这一屋子的白毛僵都到哪里去了。
到最后,只剩下门口穿着我衣服的那只,还有现在我面前地上的这只。
而现在对我来说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消失的陶佑斯,然后离开这里!
我强撑着心中的恐惧,借着微弱的烛光,在黑暗里寻找。
希能找到陶佑斯。
而我一边找着也一边念叨着:“惊扰贵客,实属无意,见谅,见谅!”
刚才我可是亲眼见识过那些婴灵鬼祟的怨气有多恐怖,连白毛僵都被震慑的蜷缩在原地,无法动弹。
所以,我还是尽量安抚他们,不要迁怒于我。
刚走了两步,我的右脚似乎踩到了什么,差点被绊倒。
我急忙把烛火放低了些,这才看到,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家伙不是陶佑斯还能是谁?
此刻,陶佑斯正在黑暗里瞪大了双眼,用着求救般的眼神看着我。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压低声音说道:“我要怎么帮你?”
陶佑斯眼神直接看向了我拿蜡烛的手。
“是要我用蜡烛?”
白蜡烛走阴,红蜡烛走阳,既然这样陶佑斯是在拿白蜡烛的时候被白毛僵给冒充了,那自然要用红蜡烛去解围。
我是这样想着,正打算把手中的蜡烛再靠近陶佑斯一些,可陶佑斯的眼神里,写满了疯狂的拒绝。
“不是它?”我自言自语。
于是又把蜡烛拿远了一些,这下,陶佑斯的眼神才淡定了不少。
“那是什么?”我只好再次询问。
陶佑斯的眼神,又一次投向了我的右手,我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
除了手里的蜡烛,那就是……
戒指!
我右手上,正戴着代表我张家当铺掌柜身份的戒指!
“是这个吗?”我指了指手上的戒指。
陶佑斯眨了眨眼,似乎是在赞同我说的话。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招了什么邪,有意识,眼睛能动,但是身体却动不了。
但是,这戒指是我身份的象征,我爸当时出事,弄不好也和这枚戒指有关。
更何况,戒指是我的唯一保命手段,如果我此刻在这里贸然把戒指摘下,那我岂不是……
心中正在犹豫着,可看到陶佑斯求救似的目光,我也只能咬了咬牙,说道:“把他摘下来,戴在你的手上?”
再次得到陶佑斯肯定的眼神之后,我也顾不了太多了,急忙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戴在了陶佑斯的手上。
刚一戴上,陶佑斯的身体里,就瞬间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陶佑斯的身体里断裂掉了一样。
我吃了一惊,生怕陶佑斯出什么意外。
但还好,陶佑斯似乎并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
这“噼里啪啦”的声音,持续了大概一分多钟,陶佑斯突然坐了起来。
“我去,狗哥,憋死我了!”陶佑斯也不管有没有什么忌讳了,口无遮拦的喊了出来。
但马上他就“呸呸呸”的在自己身边吐了几口唾沫,我估计他是用这种方式解忌讳。
“狗哥,你不知道,我刚才遇到了什么,又一只白毛僵,而且和我差不多高的样子,我当时……”
我冲他摇了摇头,然后把蜡烛向地上白毛僵的方向挪了挪。
陶佑斯立刻停住了自己后面要说的话,而是从口中发出“嘶”的一声,似乎在倒吸一口凉气。
为解释道:“多亏了你家阴灵坛里的这些贵客,帮我震慑住了这只白毛僵,否则我们都要留在这里了!”
陶佑斯十分后怕的点了点头,然后在我身旁碰了我一下之后,对我说道:“对了,狗哥,戒指还你。”
我摸黑接过戒指,上面带着陶佑斯的体温,倒也不觉得冰凉。我想也没想,直接戴在了手上。
可就在这时,屋子的门突然开了!
外面的光线直接照射进来!
虽然不至于亮白如昼,但是明亮的光线也是我手中的烛光不可同日而语的。
我在刺激之下,本能的眯了眯眼,可就在这眯眼的功夫,那白毛僵,竟似乎失去了婴灵邪祟的震慑,再次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的看着我!
我心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