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一边往前走,一边说:
“那就快走吧,封锁刘家村的派出所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们直接进村就行。”
她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陶佑斯也连忙跑上前去带路。
许爱娇皱着眉头,担忧地问我:
“你和小唐在说什么呀?什么祖坟,什么合作?”
我不打算把自己的推断告诉她,毕竟这东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看着许爱娇紧皱的眉头,我出声安慰道:
“没事,小唐和我们是一路人,唐家也暂时不会为难我们。
我们尽快找到东西,早点回去找师父。”
许爱娇的眉头还皱在一起,她还在担忧什么,可最后她还是出声说一句:
“好。”
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样子,我总得她似乎也知道什么。
我试探的出声问:
“师父是不是和你说了其他的事情?”
许爱娇没说话,可我注意到她攥紧了手里的黑布袋子。
我没在继续追问,但心里却有些失落。
老实说,陶家太奶奶其实也没告诉我什么事。
那些事情,我爸和师父都能告诉我。
可最后,我还在一个外人口中听到了。
陶家太奶奶说,东城的神,西城的邪祟,其实就是河神还有四个家族。
河神是景南公认的神,哪怕现在已经没有人信奉它。
因为没有人信奉,所以它到底是邪祟还正神,也没人在乎。
当然除了世代都是守庙人的刘家。
所有人都不在乎的事情,却是人家世代都坚持守护的。
这恐怕也是刘家巧老太太,到死都放不下河神的原因。
按照陶家太奶奶的说法,东城压着的河神。
而符合及压制河神条件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刘家村,准确地说是烂尾楼。
另一个就是金叶河附近的那个水潭。
师父说过,那个地方是河神庙一开始的地方,
麻烦的是,河神希望我把河神冢建在那里。
我虽然不懂风水,但那个地方肉眼可见的不对劲。
先不说那地方周围的山势,就那潭无缘无故冒泡的水,就让我有些后怕。
也不知道那水下有什么。
不过按照现在的线索来看,水潭下面不是白胖子,就是水猴子。
知道东城压着的神是河神后,西城镇的邪祟就好解释多了。
《县志》上说邪祟偷了神位,陶家太奶奶说,曾经四个家族想借神位敛财。
毕竟太奶奶也是阴行的人,可她到底是阴行出声。
师父和陶奶奶都怕犯口忌,不敢告诉我这些事。
太奶奶虽然地位高,不是活人,可她还是阴行的人。
有些话她不能说得太明白,可我能理解她的意思。
四个家族借神位,说白了就是偷!
景南不大,但风水特殊。
许老爷子和其他阴行前辈,也三番五次地告诉过我:
“景南的祟客和别处不同,在景南遇见的邪祟,在别处见不到。”
简单来说,景南是整个阴行又爱又恨的地方。
爱是因为能在遇到独一无二的邪祟,这对很多阴行人来说,都是难得的锻炼机会。
虽然锻炼中很可能搭上性命,但说出去有面子啊!
试想一下,几个阴行师傅聊天:
“我是被僵尸弄死的。”
“我是被女邪祟弄死的。”
突然有个师傅说:
“我是被土龙棺里的尸偶弄死的!”
到时候师傅再解释一下,什么是土龙棺,什么是尸偶。
然后,他再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的死法说一遍。
这师傅不就成了一个阴行的大师!
不过有面子这事,只是我的推测。
毕竟,我也没听过阴行的老师傅聊天。
至于外界对景南的恨,那就更好解释了。
一是容易及撞邪,二是容易丧命。
这个线索也能解释,张家当铺会开在景南的原因。
《县志》上写过,张家当铺是在南荒,改名为景南后才开起来的。
而且张家当铺一开始,是在金叶河畔设立店铺。
这刚好能对应上,陶家太奶奶说的话:
“堵龙头,压龙尾。”
唐简说过,龙就是龙脉,而龙脉是风水上的词。
毫无疑问,金叶河就是龙脉。
景南的金叶河,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风水问题。
因为我不懂风水,所以没办法说清楚金叶河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