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爱娇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之前刘家巧老太太在梦里告诉我,它留了一样东西给我。
虽然它没有直接告诉我,那东西跟河神有关。
但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老太太应该是留下了什么线索。
老太太的家族世代都是守庙人,可随着时代的变化,景南信奉河神的越来越少。
没有香火供奉的河神托梦给老太太,让老太太帮忙立了河神冢。
师父之前也跟我解释过河神冢的事情。
简单来说,老太太立的那个冢,其实只能算作碑,连坟都算不上。
按照师父的解释,把那半尊佛像称作冢主要是给河神面子。
但那半尊佛像其实和我养小邪祟,供奉的牌位是同一个道理。
河神让老太太位它立河神冢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让老太太用香火供奉它。
简单来说,就是让老太太养邪祟。
只不过这个邪祟不是别人,就是河神。
而老太太也是在立了河神冢后,才发觉这个自家世代供奉的河神有些不对劲。
但具体哪里不对劲老太太也说不清,因为河神这件事实在太玄了。
先不说是这位神,是几百年前,甚至跟久远的神。
关键是在一些古书上,很难找到有关于这种邪祟的信息。
这段时间在当铺里和其他邪祟接触下来,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这些邪祟很难有一个具体的名称,或者说法。
就比如活尸和尸煞。
就像老爷子曾经说过的那样,景南的邪祟和其他地方的邪祟不一样。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起梦中看到那双脚。
那双脚上沾着的泥土,是我们景南独有的黑泥土!
这是不是说明,那个尸偶身前就是我们景南的人?!
我在心里想着,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只乱晃的手。
许爱娇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你怎么又开始发呆啊!
我刚说什么你听见了没?”
我回过神来看着一旁生气的许爱娇,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
“我回当铺里收拾一下,你在门口等我。”
许爱娇更不高兴了,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我怕她又哭,连忙出声解释:
“我家当铺只和死人做生意,我怕你进去沾了晦气。”
许爱娇不服地说:
“我一个捞尸匠还怕什么晦气?!”
她说完就转身走到了一旁等我,那样子虽然不服气,但还是听话的没进当铺。
看着她一副任性的模样,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回当铺后,我立马就把手掌摊开。
我捏着的东西,竟然是四张红钞票!
只不过上面都沾了血迹,我看看自己流血的手背,就明白过来这些血迹是哪儿来的了。
昨晚我梦见有冥钱掉在我手里,现在看来那些冥钱,应该就是我手里的钞票。
可是尸偶给我钞票干什么?
偏偏还是四张,这么不吉利的数字,实在让我不安。
我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许爱娇,最后还是把钱进了包里。
眼下,还是先去找刘家巧老太太留下的东西吧!
也不知道我这次要出去多久。
这样想着,我上了四根香给当铺的邪神。
随后,我又把纸人放在柜台前,往它身体里塞了一张钞票。
最后又给白猫到了一碗祟米,说了些讨好它的话。
见白猫在柜台安安稳稳地睡着觉,香炉里的香也正常燃烧,我才带着招邪出了当铺。
老太太给我留的东西并不再东城,而是在西城的刘家村。
说来也奇怪,景南的村子不少,但基本上都不会出现村名重复的情况。
可唯独刘家村不一样,东城的刘家村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城中村。
在加上刘彩霞的子女上个月闹拆迁款的事情,上级领导已经拨了款,最近就会准备盖新房的事情。
简单来说,东城的刘家村现在基本和城市融为了一体。
可西城的刘家村却一直都在山上。
景南的地理条件有些特殊,除了主城区东城以外,其他的三个城周围几乎都是山。
而西城又因为属于金叶河下游,所以基本上大部分都是山。
我和许爱娇坐大巴车到西城后,又包了一辆私家车才到西城刘家村。
我和许爱娇站在山脚下,不确定的回头问司机:
“师父,您确定这儿是刘家村吗?”
司机一边倒车,一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