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子这么一问,我顿时感觉自己心里一阵慌张。
但眼下,我已经没有什么借口掩藏自己的身份了。
我看着许老爷子,点了点头,说:
“是,我叫张期,是张家当铺现在的掌柜。”
我如实把自己的身份都说了出来。
现在许老爷子已经知道了我身份,与其遮遮掩掩地到不如直接说出来,还显得我坦荡一些。
我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后,许爱娇就皱着眉毛往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唐简,也默默和我拉开了距离。
只有陶佑斯张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看见陶佑斯这个夸张的表情后,心情一下就好了不少。
老实说,我虽然知道我家当铺在景南的阴行里,是出了名的不受待见。
但许爱娇和唐简,知道我身份后做出的反应,确实让我有些心寒。
毕竟再怎么说,我们几个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
尤其是唐简,刚才在大殿里我要是不扶着她,她都不一定能跟得上陶佑斯。
我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出声问陶佑斯: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张家当铺的人?”
之前在车站陶佑斯主动来找我一起搭车时,我还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有别的企图。
后来他在车上,把丧喜宴的请柬拿出来向我展示的时候。
我以为他听见了王利民嘱咐我的那些话,知道我是张家人不会收到请帖,就用请帖作为条件。
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显然都是我错误的推测。
不过,也不应该呀!
他帮我擦花圈上的名字时,难道不会动脑子想想,我为什么要让他擦那两的名字?
我正纳闷,陶佑斯就欠揍地说了一句:
“我又不是什么活神仙,怎么会知道你姓什么?
况且你也没和我说过,你叫什么呀?!”
我听见他说到“活神仙”这几个字,就将目光转向了许老爷子。
许老爷子之前并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否则他当时也不会提出,帮我做白猪皮还陶佑斯帮忙擦名字的人情。
这就表示许老爷子,是在大殿里知道我的身份的。
回想起人头堆上的捞尸耿,我似乎知道了自己身份暴露的原因。
我看着一言不发,正在审视我的许老爷子,说:
“掩藏身份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我来耿家就只是想求一副白猪皮,没别的意思。
现在白猪皮的事已经有着落了,我就不留在这儿打扰各位了。”
我说完就朝许老爷子微微弯一下腰,直起身子后,我就准备转身走人。
唐简说,她看见了一屋子的白猪皮,我只要去她负责查看的地方找一圈,走自然能找到白猪皮。
我在心里想着,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走,衣袖就被人拉住了。
紧接着,许老爷子的沉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站住!谁告诉你白猪皮的事儿有着落了?”
许老爷子的说话的语气不是太好,我本来对他们刚才的反应就有些不满。
这会儿被许老爷子这么一问,心里顿时就窜上来一股火气。
但我的衣袖又被人拽了一下。
我烦躁地低下头,看见陶佑斯那张婴儿肥的大脸,和他胸前歪到一边的红领巾时,我又把那股火气压了下去。
这小子一个人跑到这个鬼地方,现在又是晚上,要是许家的人和唐家的人都不管他,他岂不是要一个人待在这儿?
我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转过身,耐着性子把在唐简说的话和许老爷子说一遍。
许老爷子听完后,看着我不冷不热地说:
“你不管你要白猪皮做什么,我只告诉你一句,除了刚才你在大殿里看见的那身皮,其他的都只能用来当养尸地的肥料。”
我正想着许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唐简就在一旁说:
“我当时看见那些皮,都没有头上的皮肤。”
她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许老爷子的意思。
他是说,唐简口中的那些白猪皮都是没有用的,只有我在大殿的供桌下面,看见的那张皮才有用。
我看着老爷子没说话,也没搭理唐简。
她之前只说有白猪皮,可没提到过那些白猪皮不完整。
看来,我想要白猪皮还是只能从捞尸耿手里拿。
不过眼下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我在供桌下看见的那三样东西,许老爷子他们也看见。
那三样东西,显然就是我、唐简、陶佑斯来这耿家的目的。
这么一想,除了我和许家的爷孙俩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把他们的目的说明白。
陶佑斯当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