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子说完他们家的手艺后,我本来是想再问问活煞的事情。
但陶佑斯一句话,就把老爷子的注意力转了过去。
陶佑斯话音刚落,许老爷子就转过头,对他说:
“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不像活尸,也不像活死人的东西。
走,带我去开开眼界。”
听老爷子这意思,他似乎根本不在意陶佑斯有没有找到耿将。
他更关心的是耿将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
陶佑斯见老爷子要走,立马说了一句:
“许爷爷您等一下,得带点地上的肉过去。”
他说着就将书包背到身前,拉开书包拉链低头在书包里找东西。
没过一会儿,他就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装着的东西。
那东西看起来,似乎是个饭盒。
陶佑斯动作麻利地把饭盒,拿了出来,然后把塑料袋递给了许老爷。
他的手刚伸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就迅速见身体侧了过去。
因为老爷子是站在我前面,陶佑斯又是站在老爷子前面。
所以,老爷子一侧身,陶佑斯拿着塑料袋的手,就径直伸向了我。
我皱起眉头,一边在心里吐槽许老爷子,一边盯着陶佑斯出声问:
“你怎么不自己去弄?”
陶佑斯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我怕。”
他怕,我就不怕?!
我在心里吐槽着,忍不住开口说:
“啧,你怕你……”
“我来吧。”
我话还没说完,身旁的唐简就往前走了一步。
我立马迈开脚步,一把抢过了陶佑斯手里的塑料袋,对唐简说:
“没事没事,我来我来。”
这可不是我献殷勤,主要人家一个姑娘家家都不嫌弃地上的尸体。
我一个大小伙子这时候要是不主动一点,真让人小姑娘去拿,就显得我太矫情了。
我抢过塑料袋后,唐简礼貌地冲我笑了一下,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将塑料袋打开套在自己手上,深吸一口气憋在胸腔里。
随后,我猛的蹲下身,用套着塑料袋的手,抓了一把尸体旁边的黑色块状物。
当我的手接触到那些块状物时,我就像抓到一把没完全凝固的猪血一样。
那些东西当即就从我的指缝中滑了出去!
我意识到这东西,根本不可能一次性装进袋子里后,整个都快崩溃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又用力抓上两把。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用力的原因,我感觉这个塑料袋好像破了。
我现在实在憋不住气了,也顾不上那么多,反手将塑料袋提起、系上一个死结。
许老爷子见我将塑料提在手里后,转身就往钟楼外面走。
陶佑斯也连忙跑到老爷子前面带路,那小子走时连视线都不敢往我这个方向瞟。
看来他是真的害怕这东西。
我低头看了一眼塑料袋冒着黑气的东西,连忙跟上了许老爷子的脚步。
我出声问老爷子:
“许大爷,能麻烦您跟我讲讲活煞是什么吗?
我以前从来没听过。”
许老爷子和王利民,还有那些邪祟不同。
和谢老爷子、守庙老太太接触后,我对阴行的老人也大致有了一个了解。
阴行的老人们,普遍都希望自己的手艺或者故事,能有人传承下去。
就像我那时在烂尾楼里承诺老太太,查清河神的事情后,一定会给她一个答案。
老太太当时对我的承诺十分不屑,她对我说:
“你只要把我告诉你这些事,老老实实记录在阴历县志上,我就谢天谢地了。”
老太太的家族世代都在守河神庙,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鬼神这类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已经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和风水这类大学问不同,民间口耳相传的风俗忌讳一旦淡出人们的生活,就很难有人记得了。
这也是老太太希望我,把景南的最后一位守庙人记录在阴历县志上原因。
毕竟,和照片图像、电子讯息比起来,文字显然有更强大的意义。
我想到老太太后,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黑线。
那条线还是缠得很紧,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感觉没有之前勒得那么紧了。
就在我走神回忆事情的时候,前面的许老爷子,已经讲到了活煞制作方法中的巫童:
“巫童就是骨相比较特殊的小孩子。
至于特殊在哪儿,你可以问问你表弟。”
许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后,我就注意到在前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