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说过招魂,收魂这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想到这儿我出声问:
“什么是收魂?”
他一边开三轮车一边不紧不慢地说:
“就是把魂魄收起来。”gòйЪ.ōΓg
听到这个回答后,我心里一阵无语。
这答案和不说有什么区别?
我正在心里吐槽着,他就冷不丁开着三轮车往前冲!
那速度快的,好像慢一秒都耽误他起飞!
我坐在三轮车后面的车兜上,连忙伸出一只手紧紧拽着车兜边缘,一只手拉着一旁的纸人。
他骑车实在太快,我耳边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
现在这个时间大概是夜里一两点,路上的行人很少。
大概是阴天的原因,我总觉得天压得很低,看上去就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天上掉下来一样。
灰蒙蒙的天空中,半点月光星光都没有,只有黑和灰两种颜色。
这让我想到了,之前在烂尾楼老太太用刘馨威胁我,把《阴历县志》交给她时的情景。
当时,老太太的身后也是有一大片灰蒙蒙的云。
我看着天空中的灰蒙蒙的云层,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一样。
景南的天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最近这几天几乎都是阴天,白天虽然有光线,但几乎都见不到太阳。
晚上就更不用说了,前几天还能见到一些月光,现在却连月光都见不到。
我正专心想着景南的天气,王喆他爸就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
随即,我整个人就突然往前蹿了过去!
要不是我有一只手还抓着车兜边,估计整个人都会直接飞出去!
我正打算,出声问他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
他就猛地按看一声喇叭:
“滴!”
什么情况?
前面有人挡路?
我疑惑的探了一个头,看见三轮车前面站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米黄色衣服的小伙子,看上去二十几岁的样子。
他的头发又长又乱,额前的头发快要把他的眼睛遮住。
王喆他爸按了喇叭后,他就抬头看了我们一眼,随后摇摇晃晃地走了。
那小伙子刚走,王喆他爸就猛地扭电门,我又被惯性带着往后退了一截。
大约十几分钟后,电三轮车停在了景南第三医院的后门。
老太太早上,就是这个医院出的事。
王喆他爸把车停好后,就下车和保安室的值班人员交谈了几句。
随后,保安就开了医院的后门,王喆他爸上车后,将三轮车径直开到了住院楼下。
他下车后,看了我一眼,平淡地说了一句:
“你好好看着,不要多话,有什么事回去在说。”
听他这意思,这是要教我本事的啊!
猜到他的意图后,我也不敢在多话,点了点头下了三轮车。
我下车后,就自觉地站到了一旁,想着这样就不会挡着他办事了。
可我刚站好,他就回头瞪了我一眼,十分不满地说:
“杵哪儿干嘛?!过来帮忙!”
我也不敢吭声,过去帮他把三轮车上的纸人搬了下来,然后用黑布盖上。
他见我把纸人严严实实地盖好后,才出声说:
“我进去和管事的交代几句,你在这儿等着。
记住,不要和任何人搭话,纸人上盖着的布也千万不要拿下来。”
我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吐槽:
“这纸人做的和真人一样,这儿又是医院,这么恐怖的环境。
我怎么会把黑布拿下来。”
王喆他爸见我点头后,就转身走进了医院里。
我顺势倚靠在三轮车旁,点了支烟。
老太太这事,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现在已经很明确老太太是被戏魂还死的,可当时我身旁的医生却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他看见一只小白鞋,从楼上掉下去。
小白鞋这种东西,显然不是老太太身上的东西。
难道当时楼顶除了老太太,还有别人?
可要是有人的话,为什么不救老太太?
我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仿佛想了几遍都想不通这件事后,我低头烦闷地抽了一口烟。
看着已经烧到烟屁股的烟,我不由自主地疑惑出声:
“我想事情有这么久?烟都烧完了。”
我无奈地将烟头丢到了地上,正要用脚将火星踩灭,一阵风就吹了过来。
“呼……”
那阵风好巧不巧,正好把盖着纸人的黑布,挑起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