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就认出来,它是当时附在纸人身上的邪祟!
看见那个邪祟,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它不是不能离开金叶河吗?!怎么会出现在,我家当铺门口?”
我惊恐地盯着那个邪祟,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那个邪祟见到我之后,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它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脸上的肌肉因为过度夸张的笑容,堆在脸颊两边。
这样的笑容配上它瞪大的双眼,形成了一个格外诡异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瘆人。
他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正死死地瞪着我。
我被它盯得浑身发毛,却也发现这个邪祟,似乎只敢站原地不敢上前。
它那副模样,分明是想剥我的皮,喝我的血。
可它却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瞪着我。
我发现这个情况后,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从金叶河跟来的邪祟,只敢站在当铺门口不敢上前,肯定有什么原因。
但眼下这种情况,我显然没时间思考。
当务之急,我还是先把当铺关上要紧。
这样想着,我鼓起勇气,攥紧拳头走向当铺门口。
期间我一直紧盯着那个邪祟,生怕它突然朝我冲过来。
就在我走到当铺门口,正准备把大门关上时,当铺的灯突然全灭了!
明明我家当铺的都是电灯,但我却感觉这些灯就像蜡烛一样,被人突然吹熄。
灯一灭,我就紧张地看向不远处的邪祟。
那个邪祟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但它身前、身后,却突然多出来不少黑影。
这些黑影虽然都在黑暗中,但我能清晰地看见黑影的轮廓。
之前我在金叶河畔见过不少邪祟,现在立马辨认出来,这些黑影都是邪祟。
看着眼前的情形,我猛然反应过来。
那个邪祟不敢上前,是因为它真的在排队!
这些黑影自然的站成一排,它们排的队一直延伸到,我视线看不到的黑暗中。
第一眼看到这些邪祟的时候,我想起之前在金叶河下,看到的那些像锁链一样连在一起的尸体。
这些黑影都弯着腰,垂着头,仿佛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
我在这些黑影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十分难受的感觉。
那种感觉,只能用丧和绝望来形容。
就好像这个世间除了死,再也没有能让它们产生欲望的东西。
但已经成为邪祟的它们,压根没办法在死一次。
这一瞬间,我突然理解了王喆之前说的死气。
我从这些黑影身上,感觉到的就是死气。
简单的来说,死气就是一个人想死的时候,给别人的感觉。
我的理解虽然有些断章取义,但这是我目前亲身体验后得出的结论。
就在这时,离当铺门口最近的黑影突然往前,挪动了一些。
它这么一动,后面的那些邪祟就紧跟着往前。
整条黑影组成的队伍,也随着扭动起来,看起来更像金叶河水下的尸体锁链。
看着眼前的情形我心里一惊,慌忙拉过当铺的大门,飞速把门锁好。
我刚锁好当铺大门,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听着这个敲门声,我猛然反应过来,昨晚就是外面的邪祟在敲门。
可是,这些邪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难道是被我之前接戏服时,犯的忌讳影响的吗?
我听着门外不断响起的敲门声,抬头看了一眼门头上挂着蛤蟆腿。
有河神在当铺门口镇着,这些邪祟应该不敢进来。
这样一想,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我走到一旁的摇椅上坐下。
大脑飞快地回忆我爸走时,对我说的话:
“忌晚上开门做生意,忌和老弱妇孺做生意,不收盗器,不收冥器。”
不能犯这四个忌讳的原因,我爸都告诉过我。
可当时收戏服时,我并没有多想,只是抱着侥幸心理和挣钱的想法。
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一单生意中犯了三个忌讳。
我第一个犯的忌讳,就是晚上开门做生意。
第二个忌讳,是和老人做生意。
当时戏魂,在当票上签的是刘彩霞的名字。
这就表示,和我做生意的是老太太刘彩霞,而不是年轻女人戏魂。
第三个忌讳,是不收偷来的东西,这个问题老爷子之前帮我推测过。
那件戏服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刘彩霞偷来的。
至于,我爸说的第四个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