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忌惮那何玉宸的背景，宁愿抛下尊严讨好他，在那里奴颜媚骨，你喜欢当狗那是你的事情，可不要以为都跟你们一样。”
“我陈凡身无长物，还真就舍不得丢下我的尊严，我偏偏就是骨头硬，弯不下去腰。”
“还有，别把那何玉宸说的多有本事一样，好像本百户得罪了他，就在这镇抚司之中寸步难行一般。”
“说到底，他不过就是一个千户，而且不是我的直属千户。”
陈凡把脸一板，向前踏出两步，冷冷的说道：“你真当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吗？”
“你把他说的能量如此之大，莫非这锦衣卫是他何家一家独大不成？”
“怎么，这何家，莫非是想要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控制锦衣卫不成？”
此言一出，周围都骤然一静，孙江不由得回退了几步。
“你.......”
这句话帽子可给戴的太高了，别说是他，就是何玉宸，就是他爷爷何迁在这里，都是不敢接这个帽子的。
这是对陛下的挑衅。
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是陛下的刀，你何家想操控锦衣卫，能是什么目的？
这话如果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所带来的后果那是极其严重的。
到时候陛下或许不会深究，何家或许安然无恙，但是他一个作为导火索的小小百户，就别想好过了。
他的语气一软，连忙开口解释：“陈百户，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只是.......”
“滚蛋，我管你什么意思，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没空听你解释，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你喜欢当狗，就回去对着他好好的叫，别来招惹我。”
“你要是真敢触怒我，我就把你的狗爪子砍了，看看你的狗主子能有什么办法。”
陈凡眼中一抹寒芒闪过，随着他说话，他身上那千锤百炼的杀气也是隐隐锁定到了孙江身上，将他惊的连连后退。
陈凡收回了目光，开始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孙江有些狼狈的停留在原地，他的表情不断变化，唯独眼神越来越狠毒。
在大庭广众之下，让陈凡如此羞辱，今日如果不找回场子来，日后在镇抚司还能抬得起头来吗？
想到这里，孙江立刻大吼一声：“陈凡，你当真要跟何千户作对吗？”
“你要想清楚了，敢跟何千户对着干，你没有好下场的！”
陈凡没有回头，只是用自己内力将话语传递了回来。
“你再敢说废话，那你可就得罪我了，现在我还懒得理你，不过你要是得罪了我，你也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别以为给何玉宸当狗就是多么高贵了，你还差远了。”
“狗就是狗，得明白自己的身份，他高兴了可能赏你一口，这一口就能让你感恩戴德。”
“要是他不高兴了，一条狗他会怎么对待，你心里也清楚。”
孙江的脸色涨红起来，仿佛一个要爆炸的辣椒。
他抑制不住的大吼出来：“陈凡，你不要太狂妄了，以为自己真的无敌了，前不久你就已经触怒了何百户了！”
“这次给你机会你不珍惜，你就等着.......”
陈凡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玩味的看着他。
“我就等着什么？”
他收敛了笑意，将先前庞大的杀气毫无保留的锁定住了孙江。
“怎么，你们何家还能将我杀了不成？”
孙江此时只是面露惊恐，在这种庞大的杀气锁定下，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呵呵，就你这种当狗的人，也敢威胁我？”
陈凡收回自己的杀气，不再在意他，开始继续转身赶路。
孙江这时才脚下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他脸色煞白，口中急促的喘息着，额头上是细密的冷汗。
恐怖，太恐怖了。
刚才自己仿佛真的身处于地狱之中，只要陈凡随便一击，就能真正的要了他的命。
看到此时他失魂落魄的狼狈样子，周围的锦衣卫们也是纷纷幸灾乐祸起来。
何玉宸手下的人，一般都是些不得人心的，总共也没有几个关系好的。
这些主动攀附何玉宸的人，都是些实力不强，或者是年纪比较大的人，想在他这里讨些好处呢。
今天居然敢主动惹到陈凡的头上，那有现在这一幕到是也不奇怪了。
看到这孙江的样子，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这陈凡今天还真是客气了，上次那连江，才叫个惨。
“哈哈哈，这孙江今天可真是踢到了铁板了。”
“呵呵，这些喜欢当狗的人，有狗的待遇到是也不奇怪。”
“哎，怎么好不容易做到百户，还有人主动舍弃尊严当狗呢，真是丢人。”
“我等真是羞于与他为伍。”
“莫不是还指望攀附上何玉宸能有什么好处呢呵呵。”
“真是没有脑子啊。”
围观众人三两成群的窃窃私语，看向他的眼神到是很一致。
那就是鄙夷和不屑。
被众人眼光肆意盯着的孙江，此时仿佛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