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是知道了!但人和妖又有区别吗?不都是这世间的生灵吗?你们人类世界中有些虽然披着人皮,但行事却比我们妖魔还妖魔吗?”
“果然是只妖!”
“刘昊,我的确是妖,但我也是有感情的妖!一年前,接受天魔大人的委派,我下山附身于楚清泉之身。后来明白了做人的道理,也更加珍惜做人的这段时光!当你带着万丈光芒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就喜欢上了你。可你有过正眼看过我一次吗?那次手帕上的题文,亦不过是你逢场做戏,想要收买楚家的把戏而已,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呃。”刘昊拍了一下额头。又道:“我想你是有些误会了!”
“啊,误会!难道你也喜欢我,只是在表演若即若离、欲擒故纵之计!那你为何不早说啊!呜呜。”
“这位女妖,我刘昊此生牵连太多,因果太重!自从来到这梦都,十年战火不断,早已心如止水。这世间之情爱亦是无心再谈,唯愿破了心魔,早修天道。所以是我负了你,还望你多多谅解!”
“啊,原来如此!但昊君之心,难道就这么执念你所谓的无情天道吗?天道天道,天亦有道,并非无情!我想世间生灵既然有性别之分,自有情爱发生,这才该是天道的本意吧!”这时已经上岸穿衣的楚清泉向刘昊走来。
“天亦有道,并非无情!难道我在梦都十年,一直追求的无情天道错了吗?”刘昊也是心下大惊。
“昊君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吗?”
“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刘昊看着越来越近的楚清泉,智商又开始不在线了。
“真正的爱情,是可以为对方而死!”楚清泉平静地回道。
“为对方而死,至于吗?”刘昊小声嘀咕道。
“至于!昊君如今已是一方诸侯,一方主帅,岂能因一妖女而误了全军战机,牺牲无数将士之生命而没有所交代!”
“你的意思是?”
“我死就可以交待了!”
“你死!不是,我现在也很矛盾,正在思考怎么处理你的问题!你能不能先不要动不动就死的,毕竟生而为妖也不容易是吧!”
“错事已然铸成,误了昊君之军国大事,妾唯有一死以明志!还请君不要忘了我乃是清泉中的一水妖!水为我之母,土为我之父。”
“唉,别啊,咱们再好好想想办法嘛!”
“唉,没有别的办法了,唯有妾之死,才能让君有所交待,才能成全昊君的治军之道、主帅威严! 愿君能逢凶化吉,打败天魔,妾身就先走一步了! 来世,但愿我化风,时刻随君战旗舞!”言罢,楚清泉用一把刻满符文的匕首刺入了心口之中。
“唉,别啊!唉,你这个傻水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我刘昊亦不是无情之人,这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吗!你看,你死了,我伤心。这事儿闹的天怒人怨,平白又添了一场孽缘,何苦呢?”
找遍附近的药草,用尽所有的心力,才堪堪止住了楚清泉心口的血。至于内伤,是否心血管破裂啥的,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夜晚的潭水边,甚是寒冷,一堆篝火旁,刘昊怀中抱着已是没有生命体征的楚清泉黯然神伤。原来万物真是皆有灵,妖也有妖的情义、也有妖的爱情观。是我的妄自菲薄,不解风情害了你!
夜风呢喃,刘昊悲歌苍凉,如泣如诉:“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人生是美梦与热望,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何去何从,去觅我心中方向,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人间路,快乐少年郎,路里崎岖,崎岖不见阳光,泥沙里,快乐有几多方向,一丝丝梦幻般风雨,路随人茫茫。丝丝梦幻般风雨,路随人茫茫。”
“这位大叔,你是谁啊?为什么抱着我啊?这里又是哪里?”怀中佳人突然张开玉口,刘昊也被吓了一跳。
“清泉,你真的醒了,太好了!你放心,我不追究你的失职之罪了,咱们都好好的活下去好吗?”
“这位大叔,我是清泉,但我真的不认识你啊!啊,我的心口怎么这么痛啊!”
“呃,我是大叔!”刘昊摸了摸脸上的胡茬子,然后愣了半秒自语道:“岁月催人老,想我刘昊刚出蓝星时也是一帅逼,几百年星河流浪,如今已然脸长胡茬,可叹啊,可叹!”
“啊,大叔,你都几百岁了啊!那你不会是成精了吧?”
“呃。好吧,咱们先越过这个话题不谈,因为问人家年龄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先来说说你吧,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我当然是人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失忆的?”
“我记得,我十九岁生日那天,来到城中的清泉旁玩耍。因为我的名字就是我父亲用那泉水之名给我命名的,所以我格外喜爱这眼清泉。但不知为何,我突然被泉水中冲出的一团水雾包围了,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然后就是大叔你抱着我了啊!不过大叔你好像长得还挺英俊的,但你为什么不洗脸不刮胡子不梳头呢?还有刚才你唱的是什么歌啊?为什么那么悲凉呢?”
“咳咳,既然你醒了,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