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米道徒的事情,主公的意思是?” “不管背后有没有人,只要他露了苗头,想在天下三十州掺上一脚,那对不住,我很生气。” “主公,需以安抚为上。米道徒的人敢冒头,那便说明了一件事情,在这天下间,还藏着很多的手段。而且,他们也算帮北渝立了大功。” “恃功而骄,大不了先赏几百两金子,后面再抢回来就是。我只是有些奇怪,时间并不算长,拢共才不到两年的时间,一下子变得势大了。” “背后有人。当小心些,这很可能会烧成燎原之火的。当然,最坏的情况是,主公只要守住了第一轮,米道教的这些人,便会成为丧家之犬。” 常四郎沉默了会,“为何要守?和西蜀联手剿灭,不就成了?” 荀平子怔了怔,“主公可是笑言?西蜀乃当头大敌。” “大敌归大敌,但有新的野猫野狗冒出来,先打死了再争,并无问题。” “这……” 荀平子有些迷糊,“主公,是打算给西蜀王,写下求和信了?” “为何要写呢?”常四郎又抬头。 荀平子只觉得脑子不够用,要烧冒烟了,“若是不写,西蜀王如何会答应……与主公联手。” “他不用答应的。”常四郎笑了笑。 荀平子揉着额头,苦思着其中的意思。当初他在塞北牧羊,连破十八道天下残棋的时候,都没有这般苦思过。 “还请主公……细细道来。” “很简单。”常四郎叹了口气,“即便不通气儿,他也会明白的。便如当初打北狄一样,我和他吧,怎么厮杀都可以,但外人要来分一杯羹,便是讨打了。”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