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师仁仰着脸庞,一双眼睛哭得红肿。 “若非是战事紧急,东陵为难,蜀人又咄咄相逼,我何至于,让列位父老乡亲,冒险上战场。” “但这一回,攻不下莲城!蜀人的大军,便要杀入东陵三州。到时候,我东陵将生灵涂炭啊!” “若非要留着残躯,重振东陵山河,吾左师仁,当真想以死谢罪!” “主公!” “主公啊——” …… 转身走回,左师仁抹干净眼角的泪珠。 “主公大义。” “齐德,说笑了。”左师仁皱住眉头,“该做的,我左师仁都做了。接下来,便看齐德的。” “自然。请主公拭目以待,今夜,便是莲城的危机之时!” “五千余的民夫营,已经结阵杀去了。” 凌苏点头,转过了目光。静静看着夜色之下,五千余人的民夫营,正和前几日一样,在裨将的指挥下,列成了四五个方阵,准备压向莲城。 …… “敌袭!陵狗夜战!” 呜,呜呜。 不多时,夜巡的西蜀守军,很快发现了城外黑压压的敌军。随着醒夜的号子声,整座莲城的城头上,守军迅速集合过来。 马毅冷冷戴上了头盔,按着刀急步走到城墙。 “马将军,又是民夫营。” “无需多问,近了射程,立即射杀!” 在城里,瘟计堆叠起来的尸体,还没烧干净。这会儿,敌军便又来攻城。 “马将军,投石辎重不足,城里的民夫开始砸石屋了。” 马毅抽刀,刀背敲在墙上,铛铛作响。 “先是瘟计,又是夜攻,但不管怎样的手段,今夜,我等死守莲城,死战不退!” 马毅的鼓舞下,许多守军立即驱散了疲惫,纷纷跟着举刀,在城头上怒吼不休。 …… 不远处,刚休息了一阵的东方敬,眸子里还带着倦意。却很快又坐在了城头上,静静看着城外的敌军。 他有预感,这一回,那位隐麟凌苏,是要唱一出压轴的好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