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才刚刚清晨,贾周便已经拄着拐杖,急急走入了王宫。 “文龙,怎的?” “刚收到的情报,内城那边……已经开始了。” 听着,徐牧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战事如何?” “打得很凶。渝州王那边,已经大军尽出,在长阳城外,不断围剿世家的联军。不过,目前算是均势。” 徐牧怔了怔,忽然想起了什么,“文龙,若没有错的话,该是王隆在领军。” “正是,但粮王那边,亦派了一个叫‘怜公子’的人。” “没听过。”徐牧忽然露出了笑容,“我忽然明白了,王隆为何要退出城外。其一,不会祸及城内的百姓。其二,王隆要选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发动背刺,使得世家联军大败。” 贾周点头,“听说,河北诸州的援军,也准备回赶,驰援渝州王。当然,粮王那边的人马,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参与到战事中。不过,粮王的大部分人马,应当会在定州,和内城之间的林山之中。” “这些人马,已经有人要堵截了。” “柴宗与常胜。” “正是,只要再过几日,世家联军,包括粮王那边,必然成为劣势。而到时候,王隆再发动背刺,渝州王便是一场大胜。” 古往今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常四郎打赢,那么就有的是办法,慢慢将所有的脏水,都泼给粮王的势力。 “战事还需一些时间,方能尘埃落定。不瞒主公,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看着粮王的势力,被人打残的模样。” “文龙,我也如此。” 贾周坐下,在喝了一盏茶后,整理了声音,又继续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不出我所料,趁着内城事变。袁松那边,此时已经发起了全面攻打,除了申屠冠的守军,大部分的兵力,几乎都往恪州的方向行军。” “先前的时候,赵由已经逃走,整个恪州,约莫成了无主之地。州里的百姓,亦是大部分逃入了西蜀。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的抵挡之力。最多十日,若没有援军,袁松便会打下整个恪州。” 但这种局面,那位野心勃勃的左师仁,怎么会袖手旁观。袁松投入了大军,东陵那边,不用想,也肯定会跟着,投入更多的大军,旨在对抗袁松的进攻。 “这天下,已经要重新乱起来了。” …… 踏踏。 披着战甲的常四郎,骑在马上,再没有先前的颓丧之气。誓师的祭旗上,悬着的首级,赫然是那位舞姬探子的。 老谋士刘仲德,亦是换了一身的儒甲,抬着的头,一双眸子里,满是清冷的眼色。 “仲德,是时候了么。” “主公,差不多了。常胜那边来信,已经和西蜀柴宗联手,以疑兵之计,堵截了粮王入内城的援军。只要在半月之内,能灭掉前方的势力,接下来,便能彻底将粮王打残。还有那些一直心怀鬼胎的世家,这一次,也该彻底清剿了。” “甚好。”常四郎满意一笑,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放松。这不怪他,像个软蛋狗夫一样,他实在憋得太久了。òй. “主公,还有一件事情。”老仲德脸色凝沉,“若是速度够快,主公可立即带着这支大胜之师,往南面攻打,攻入莱烟二州。我听说,袁松正在大军出征,眼下是极好的机会。” 不得不说,这当真是破局的良机。 但在眼下,要解决的麻烦,还是面前的这支所谓“叛军”。当然。早这支叛军之后,他早早留了一把刀子。 只在合适的时候,这把刀子便会背刺,使得敌方大军,自乱阵脚。 “围起来!”扛着枪,常四郎声音动怒。 随着地盘的不断增加,暴露出来的问题,便会越多。特别是一些世家,居功自傲,明显有了不臣之心。 甚至,还不断劝谏,让常四郎登基为帝,而他们,亦会马上是从龙之臣。 这种发蠢的建议,直接让常四郎忽略了。 但不管如何,来一次洗牌,加上赶走粮王,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情。 “飞矢!” 夏日的蝉鸣和蛙声,仿佛在这时候,一下子销声匿迹。只听得见,双方你来我往的厮杀和飞矢。 …… 在本营里,王隆站了起来。抬起头,不断询问着前方的战事。直至问了好多次,他却依然没决定,准备背刺这支反军。 如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应当留在最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