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州之虎的遗志。” 常四郎仰面朝天。 “多好的人,偏偏又回不来了。小东家若收到信,该哭成什么模样。” …… 几日之后,在沧州的徐牧,收到了定州的急信。 只翻开,看清楚了信里的内容。他顿了顿身子,沉默地往江岸走去。 “牧哥儿,去摸鱼吗?怎的不带我?” 大大咧咧的司虎,被殷鹄一下子拦住,犹豫着说了信里的内容。 顿时,司虎瘫坐在地,抱着头嚎啕大哭。 旁边的常威走来,听清楚了缘由,也坐在司虎身边,陪着一起痛哭。 殷鹄抬头,看向江岸的人影,犹豫了下,最终没有走过去。 打仗,便要死人。 定州之虎陆长令,以身作计,以身作饵,直至将浩浩的河北联军,困在定北关前,已经是趋于完美的布局。 “恭送陆将军。” 殷鹄捧手朝天,脸庞上带着悲意。 这天下,终归是许多,像陆休一样的人,凝聚成一股力量,还一片天下太平。 …… 从晌午到日暮,江岸的人影,久久没有动。 直至殷鹄来了第四次,徐牧才沉默转身,拖着罐了铅的脚,往营地走去。 “舵主节哀,陆将军遗志,定有万人相随。终有一日,定州没有了外族之祸,倚仗官路与水路之便,定能成为一方大城。” “自然。”徐牧声音嘶哑。他抬起头,远眺着前方烧起来的黄昏。约莫又想起了那一天,他攻下了令居关,陆休风尘仆仆从定州远赴而来。 “定州之虎,陆休陆长令,拜见主公!” “长令啊!” 迎着坠下去的夕阳,徐牧再也忍不住,一声悲呼,整个人趔趄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