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微微抱拳。 “好一句以雪为肴!”李如成眼露精光,“我应当是明白了,为何小侯爷如此看重你,沉稳,内敛,却胸有杀机。” “你这般人,若闯不出一番天地,如何也说不过去。” “老侯爷谬赞,徐牧不过一介酿酒徒。” “你莫与我拉扯,我只从国姓侯那里,便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徐牧干干一笑。 “你应当也见着了不对,前二日,有人杀入李府。” “然后呢。” 李如成并没有立即答话,拍开酒坛,端起来帮着倒了一碗。 “整个内城,我很少给人亲自斟酒。” 徐牧登时面色古怪,这些个大佬,为什么总喜欢扯这么一句。 “先饮一碗碰头酒。” “敬侯爷。”徐牧平手而端,随即一口饮尽。 “啧,痛快!” 放下酒碗,李如成龇了个牙。 “二日前的夜晚,八百条狗夫,提刀杀入李府。我与银刀卫联手,斩掉了三百余的人头。” “若非是年迈乏力,我是要追着杀出澄城的。小东家信么?” “信,老侯爷戎马半生,刀会老,但不会锈。” 听着,李如成仰头大笑,洪亮至极的声音,震得亭子边的枝杈,不时有雪“梭梭”地落。 徐牧平静起身,帮着斟满了酒碗。 “来,小东家,再饮一碗相见欢。” 徐牧平举酒碗,继续仰着头,一口饮尽。 “好!小东家霸气!” 打了个酒嗝,徐牧缓缓放下酒碗。 “敢问小东家,若天下昏醉,救国者,可称英雄否?” “白发渔樵江渚上,不问英雄归处,只付一场笑谈。” 端着酒碗,李如成听着,顿时脸色涨红。 “今日第三碗,无西北定远侯,也无马蹄湖小东家。”徐牧稳稳起身,端住酒碗。 “我敬前辈,这一场天下昏醉,你我皆是嗜酒狂徒。” “好!” “同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