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有一把金刀……” “你错了,现在是我的。”徐牧从陈家桥的手里,接过了那柄金刀,手起刀落,便在呼延车的一条腿上,留下一道割裂的伤口。 “等、稍等!”呼延车急声大叫。 徐牧冷冷回了金刀。 原先以为,这呼延车杀人如麻,至少是条带卵的好汉,哪里想到,也是这般摇尾乞活之人。 “我在塞北草原的白鹰部落,尚、尚有一笔财宝埋着,便在部落外五里的石堆坑里。” 塞北草原?虽然说是有一张草原地图,但这纪人要是入狄狗的草原,估摸着还走不出十步,便让人发现砍了。 不用徐牧吩咐,司虎直接出手,拧断了呼延车的另一条腿。 “腾格里救我……”呼延车痛得语无伦次。 腾格里的意思,徐牧也知道,大意是草原之神,放牧部落的长生天。 “牧哥儿,我来剁头!” “稍、稍等!”呼延车痛苦地哈着气,原本就被戳烂了一边肩膀,又摔了个半死,现在又被打断了两条腿。 “东家,这狄狗没用处了。” “等等,我想起!大、大纪名将李破山,还活着!我知道他在哪里!”呼延车惊得脱口而出。 这一句,让徐牧蓦然愣住。这次截杀北狄使臣呼延车,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想为李破山报仇。 “当真!”徐牧双手微颤,死死揪住呼延车的袍领。 “当真!都当真!那日雍关要破城,我亲自带人杀进去,并未看见李破山的尸体。” “后来呢?” “我讲了,你要马上放我走!” “我暮云州张大彪子,说话一言九鼎。” “不讲的话,我便拧烂你的脑袋。”司虎在旁怒喝。 呼延车咬着满嘴血牙,犹豫了会,终究是再度开口。 “我听说,雍关城破的时候,李破山带着最后的几十个纪卒,弹尽粮绝之后,跳城殉国。” “但在城下,并未发现尸体。后面有斥候回报,说有一个受伤的纪人大将,带着七八人抢了狄马,奔入了塞北草原,我猜应当是在草原西面。” “既然知道位置,你又为何不派人去抓拿?” “张头领!草原西面可是有不少沼泽绝地。” “为了活命,你在诓我。” “我若是诓你,为何不直接说,李破山在我手里,还能以命换命!”呼延车急得大喊。 徐牧沉默地顿在原地,心底里,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即便李破山还活着,但塞北草原里处处萧杀,又如何能活得下去。